这一次看样子真的是朝廷的倾尽全力一击。
吕布在前面打,他一直在后面看,所有的细节完全没有遗漏。
张辽已经是一员虎将了,而后面加入战团的那两人比之张辽竟也不弱。
这很明显,也是朝中将领之二。
一面城墙上,就是三员大将亲自登城。
这情形简直像是他把皇帝的胡子给拔了。
“报!”
“东西两面城墙忽有敌军以绳索攀爬了上来,我军防不胜防,已被他们攻占了西城墙,请主公速速下令。”
斥候的这一道喊声,成为了压垮刘岱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再没有犹豫,转身就走。
四面楚歌,这座城池已经没有任何固守的必要了。
“来人,告诉王匡、吕布,撤!再派人去颛臾城告诉鲍信,不必固守了。”刘岱边走便吩咐着,脚步渐渐匆匆。
他现在担心城内是否还能出的去。
西面城墙已失,敌军必然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攻占城门。
而南北两面,皆有敌人大股兵马,他在此时出城,无异于找死。
他犹豫了一番之后,为防万一,决定等一等吕布。
哪怕城外有敌军,有吕布的勇武,兴许能冲出一条口子出来。
得到刘岱的传信,吕布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率领部曲且战且退。
他早就意识到这座城池已经守不下去了,本已萌生了退意。
刘岱的传信,算是在他瞌睡的时候,正好送来了枕头。
随着吕布的撤退,北面城墙彻底失守。
主将都跑路了,寻常的将士哪还有再继续打下去的心思。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仅有零星一点月光的深夜里,攻城战变成了巷战。
刘岱与负责南城墙的王匡在城东民宅顺利碰面。
“这一战打的太糟糕了。”一见面王匡就冲刘岱抱怨道,并顺手扔出了自己的佩剑,“看看我这柄宝剑,都砍成什么样子了?”
“王府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勇武。”刘岱随口应付了一句,目光朝着巷子口张望。
王匡面带讥讽,说道:“勇武这个评价,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宝剑砍成了这个样子,可我仅仅只杀了一个人,你敢信?人均铁甲,当见皇帝真是把奢靡发挥到了一定的地步。”
“那些甲胄的防御简直到了水火难侵的地步,我一剑砍下去,敌人毫发无伤,反倒是我引以为傲的宝剑受伤了。”
刘岱的脸上渐渐带上了焦急之死。
在这种心情的促使下,他连应付都不想给王匡应付了。
“你还在等什么?”王匡问道。
“吕布!”刘岱说道,“我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朝廷竟然四面强攻,没有给我们任何一面可以出去的道路,吕布勇武过人,可令他开道。”
王匡摇头,“你这个干儿子,算是真的被你物尽其用了。”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相互扶持才能活命。”刘岱斥责道,“皇帝大动肝火之后的样子,还真挺令人害怕的。”
“这话你倒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皇帝这态度摆明了就是既要救人,又想要要你我的脑袋。”直到这个时候王匡的气息才终于喘匀了,他指了指远处,“来了!”
“走!”刘岱不再犹豫,立马翻身上马说道。
二人带了不过数百骑兵,立马朝着黑暗中的来人赶了过去。
“奉献我儿,速速离城!”在距离尚有数步的时候,刘岱就遥遥喊道。
可对面只打着几根火把的骑兵,却不言语,闷着头径直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当刘岱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柄长枪迎着他的脖子就扎了过来,“劳资是你爹!”
匆忙间刘岱伏下身,抓着马脖子转身就逃。
“逆贼,哪里走,留下狗命!”
身后数骑紧追不舍,当先一人的大嗓门跟破锣似的,一嗓子吼出来好似回荡在耳畔。
“这又是何人?”王匡都跑心累了。
“我上哪知道去,快走,不能再等了。”刘岱喊道。
众人仓惶朝着东城门跑去。
眼看着快要到跟前,斜刺里忽然间又杀出一支骑兵来。
刘岱瞬间绝望了。
“看来,这南武阳城今日便是我的葬身之地啊。”
刘岱观望着远处而来的骑兵,心中萌生了死志。
他不知道朝廷到底动用了多少兵力,又有几员大将领军。
但就看这阵势,显然是少不了。
皇帝为了弄死他,好像真的是不遗余力了。
“义父,快走。”耳畔忽然有人喊道。
刘岱定睛一看,不禁喜上眉梢。
来人竟然是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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