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真的被皇甫坚寿的突发奇想给号令了。
……
荀攸在接到了旨意之后,就把张济和夏侯渊请到了夕阳客栈,先搓一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得刚刚微醺之时,荀攸说道:“陛下的旨意,大家肯定都已经接到了,也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干嘛去了。”
“你就别说废话了,你是督军将帅,怎么打吩咐我们两个便是,何必如此麻烦!”张济一手撑着桌案,正在对付剩下的半盘大肠。
夏侯渊附和道,“确实大可不必,你要请我们二人吃饭,直接请便是。”
荀攸:……
“其实今天喊你们来,也没其他的意思,战场之上的事情,自然是到了战场之上再说。现在说太多也无用,韩遂若死,剩下的人在我看来,不足为虑。韩遂若是死不了,这仗估计也就止步于金城,朝廷趁机侵吞金城以南便差不多了。”荀攸说道。
张济挥舞着筷子,在桌上虚画了一圈,笑说道:“那你这兴师动众的整这么丰盛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想叫我们两个做个饱死鬼吧?我可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劳资可不是那短命的相!我打小就找人相过面,长大了也让人看过,一点也没长歪。”
张济那洪亮的大嗓门一嚷嚷出来,周围所有的厢房几乎全都听见了。
听着那此起彼伏的笑声,张济仰头便骂道,“都给我闭嘴,劳资真相过!”
顿时,笑声更加的洪亮了。
“他们这是不是在嘲讽我?”张济瞪着眼睛起身喝道。
“这明显就是嘛。”夏侯渊一点也不嫌热闹大的抱着胳膊说道。
荀攸见状,冲夏侯渊喝道,“你闭嘴!”
“还有你!”他又对张济喊道,“坐下来,他们只是单纯觉得好笑而已,你瞎激动什么。”
张济的五官瞬间扭曲了起来,“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
荀攸:……
他酝酿了一下措辞,“你的这个经历,容易引人发笑,他们不是在笑你。”
张济直接用手抓起一片肥肠扔进了口中,狠狠咀嚼了两下后,忽然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算了,我也不跟他们计较,爱笑就笑吧。那个……你之前要说什么来着?”
荀攸有些无奈。
我谢谢你啊,还好你记得我之前准备说什么。
但……我要说什么来着?
荀攸自己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认真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们谁与阳翟长公主和臧典能牵扯上一些关系?”
张济忽然撇下了筷子,“我就知道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饭,肯定代价不小!”
“云台镇抚司的事情,你别跟我提,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与长公主和臧典更加不熟悉!”
张济这么大的反应,把荀攸直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无奈说道:“镇抚司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开衙这么久了,你何曾见过他们针对谁?”
“那是因为我们都没有犯错!”张济喊道。
荀攸微微挑眉,“你犯错了被针对,是不是活该?”
张济:……
他拿手扣着牙缝想了想,“咦,好像也是。”
“可你问他们干嘛?现在朝中不论文武都说云台镇抚司就是绣衣使者,但凡被他们揪住你的小尾巴,就等着抄家灭族吧,你怎么还上赶着要找他们?”
“为了征凉州!”荀攸说道,“陛下也不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你又何必如此谨慎?”
张济侧目,“这话……你自己信吗?我说的是陛下。”
夏侯渊扫了一眼张济,“你这话才触霉头。”
“甘霖娘的,说多了,我自罚一杯。”张济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头一口干了下去,悄悄掩饰住了心中那小小的一丝慌乱。
他在警惕着云台镇抚司,却一不小心转眼骂了皇帝。
这事简直老寿星上吊了。
“我信!我为何不能信?”荀攸笑道,“朝中那些老臣很多死有余辜,可他们依旧还好好的活着,这便是明证。对敌人凶狠,在我看来,那是应该的。”
“你又何必再跟这个直肠子的废话?还是说正事吧。”夏侯渊不耐说道。
再听张济这么瞎闹下去,他感觉自己怕永远不会听见荀攸的目的了。
荀攸点头,“我先前在宫中问了下,陛下忽然调集兵马,准备西征的根本原因是……”
“是什么?”夏侯渊等了半天不见荀攸说话,着急催促道。
说话说一半,对于急性子的人而言,就跟脖子上挂了上吊绳没什么区别。
“我想了想,这话还不能说。”荀攸摇头道。
夏侯渊的拳头瞬间攥了起来,“你他娘的在消遣劳资?”
“小贼,别以为你是督军,我就不敢打你!”张济也炸了。
荀攸自知确实吊了夏侯渊和张济的胃口,苦笑着解释道,“此事是我失言,但我真不能说,说出去我们三个恐怕都要遭殃,是我虑事不周。”
“但凉州的消息是云台镇抚司带回来的,也是因为这个消息,才让陛下决定对凉州用兵。我找他们,是希望云台镇抚司可以出手相助,为我们提供必要的军情。”
张济在荀攸的面前挥舞着拳头,“我看你是真想讨打,你说了我二人还能说出去不成?”
夏侯渊抹了把脸,看了一眼张济对荀攸说道:“算了,你确实不能说,我不问了。”
张济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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