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手!”
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后,房齐天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握着一只玻璃杯,从怒气中缓过神来后的房齐天看了一下刚刚握着杯子的那只手,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一道划痕都没有:“我没事,但是这个杯子……”房齐天看到安吉尔颤抖着拿了另一只杯子喝水,愣神地看向坐在安吉尔旁边的女人,“抱歉,我把你喝水的杯子……”女人摆了摆手,似乎在示意没关系,但是指向了房齐天身后的某处。
房齐天正疑惑着女人指的方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看向默默无声的赛姆:“这玻璃杯是你准备的吧?我会赔的……”赛姆原本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齐天和安吉尔对峙,突然被询问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温和地回答道:“没事啊,一只杯子而已,不过还是先清扫一下吧,免得被玻璃碎片扎到。”
房齐天跟着赛姆去拿扫把和簸箕了,剩下的人才从惊讶中缓过神,安吉尔悻悻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杯子,嘲讽一般地说:“要不是海拉的杯子放在我杯子旁边,我现在可就没水喝了呢。”名为“海拉”的女人看向桌子上的和地上的碎玻璃,叹了口气,说到:“安吉尔,别太过分了。”安吉尔拿着玻璃杯,听到海拉冒出这么一句话,疑惑又惊讶,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屑:“海拉,你在帮乡巴佬说话哦?”“你口中的‘乡巴佬’是个能徒手握碎玻璃的小女孩,你敢试试把你手中的玻璃杯握碎吗?”海拉轻轻点着桌面,温和地看着安吉尔。
安吉尔似乎被点燃了好胜心一般,开始尝试握碎手中的玻璃杯。开始是单手握住,然后是双手,甚至是往桌上砸,摔在地上……但是玻璃杯却丝毫没有出现裂痕。安吉尔不解及惊讶地看向海拉和被圈起来的那一片玻璃碎片:“这,这不可能,她明明看着那么弱小。”
“她把玻璃握碎了,手上却没有血……秋明,她手上的茧是不是很厚?”海拉没有管惊讶着的安吉尔,询问着余秋明。此时此刻余秋明正打量着自己的玻璃杯,被问到问题后愣了,思考后点头微笑:“有茧,但不是很厚。”
在安吉尔嘲讽房齐天后就没怎么说话的两位男士中的一位终于开口了:“秋明,你妹妹以前学过功夫?”
“嗯?渡边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坐在渡边旁边的金发男人一直看着房齐天的背影,笑了一下,轻轻摸着玻璃杯口。
跟着赛姆去拿清扫工具的房齐天来到了一处工具间,说是工具间但是没有多少东西,扫帚簸箕还是从箱子里拿出来的。赛姆拿上工具后拉着房齐天往客舱走,房齐天缺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是角落里的一个箱子,房齐天眼神询问赛姆可否去看一下箱子里的东西,赛姆远远地看了一眼,点头。房齐天小跑到了箱子面前,半跪在地上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佛经”。“这里怎么会有佛经?”房齐天从箱子里拿出佛经,打量着封面和封底,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此刻附身观察着箱子的赛姆。赛姆摇头:“也许是我父亲的朋友送的吧,这种书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晦涩难懂。”“说的也是。”房齐天翻看了一下,翻到某页时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里怎么被撕掉了?而且书里的文字……这是梵语吧?”“好像是,齐天看得懂梵语?”“不懂……”
“不管这些了,去客舱吧?”赛姆把手放在了房齐天的头上,惊得房齐天一激灵,赛姆赶紧收回手。
房齐天将碎玻璃清扫进了簸箕里倒进塑料垃圾袋,用手四处摸索了一下确定没有玻璃渣了之后向海拉和安吉尔道了歉。海拉摸着房齐天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你没有错,不必道歉。”转眼看向安吉尔:“你是不是应该向她道歉呢?”房齐天不解地看向海拉,皱着眉打量安吉尔。
安吉尔早就感受到房齐天盯着自己的时候的那种让人不安的视线了,额上冒出了冷汗,尴尬地笑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伸出手:“对不起啊,房…齐天……”房齐天犹豫地握上安吉尔的手,握到的一刹那安吉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放开后余秋明就带着房齐天坐在了原本的座位上,安吉尔才小声地和海拉说:“房手上的茧子很容易就能摸到。”海拉喝了口新倒的水,笑了笑:“我知道,我看到了。”
飞机出发了,大家都坐好后系上安全带,飞机起飞后上升的时候房齐天一直在看窗外的风景,她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风景。但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齐天的胸口出现一阵刺痛感,房齐天以为只是因为不习惯高空所以没太注意,而且飞机都起飞了,总不可能再回程,会添麻烦的。
但是随着飞机平稳后胸口的刺痛感就越明显,似乎在警告着什么,房齐天皱眉,还是没有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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