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波旬抱着花零逛了大半个天界,路上遇到的陌生神仙看到两人的姿态都捂嘴偷笑。
花零垂头丧气:“我的自尊都被你磨没了……”
“这有什么,他们又不会放心上。”波旬这么大大咧咧倒是让花零很意外。
花零注意到波旬似乎一直都是光着脚的,天界不用穿鞋是吗?
波旬光着脚走进了一处河流。
“接下来去哪?”
“你住的地方。”
波旬沿着水流走了没一会儿,周围的景色就变化,变成了一处土地,土地围着中间的一间屋子,陈设有些似曾相识。
波旬将屋子的大门推开,看到屋内的一切花零突然愣住了,这似曾相识的上下铺,似曾相识的两张书桌和放在书桌中间的一个大书架,这是花零穿越前幼年时的房间。
在余秋明没有搬出去前就是这样的陈设,搬出去后变化也不大,只是书桌和椅子荒废了而已。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陈设?”波旬将花零放下后花零走近书桌,抚摸了一把书桌和书架。
虽然在花零的记忆中这些事物应该是这么大,但是对这些陈设,花零保留的是幼年时的记忆,所以现在看到这些还是能和自己的身高匹配上就不难想到,应该是根据身高放大了。
波旬坐在了床的下铺,蹦蹦测试床的弹性:“天帝说你是重点关注对象,这居住范围内的事物都是根据你内心的希望创造的,你最想要的居住环境。简单来说就是你想要怎样的屋子它就会变成什么样。”
花零好奇地将手放在一张书桌上抹了一把,将手抬起时能明显看到手上的灰尘。
波旬起身抓着花零的手腕看到了他手上的灰,自己也抹了一把书桌,捏捏手指奇怪着:“不应该啊,这里……”
“如果这里是根据我的记忆生成的,那就很正常,在记忆里这张是我哥的桌子,自从他搬出去住后一直都是积灰的状态。”
其实房齐天在余秋明搬出去之后经常会擦桌子,幻想着自己放学回家表哥也在家里,只是在她的记忆里她好像每天都在擦桌子,越擦越脏。
在以前,写作业的时候不会的可以找表哥,两个小孩子还会因为觉得对方傻而斗嘴,房齐天的父母不让房齐天吃冰激凌,余秋明就会拿着冰激凌到房间里分给房齐天……
余秋明没搬出老房子前那段时间对房齐天来说,每天都像在过节。
说白了,余秋明就是房齐天的光。
房齐天最讨厌的就是面对自己的奶奶,就算奶奶每天对别人指指点点,却不能打不能骂,只因为奶奶脑袋不好使。
她也会埋怨自己的爸爸,如果爸爸挣得钱再多一点,自己是不是也能和余秋明一样搬出去住?
是不是还能和余秋明每天都来往?
是不是能和余秋明一样去德国留学?
是不是……
已经没有所谓的是不是,这些都已经过去,自己也从此没有名为“余秋明”或者“花烁”的哥哥,他们已经把自己忘掉了。
……
花零将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放下,包袱接触桌子的时候发出敲击的声音,花零抽出自己的椅子坐下,抬头通过窗户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