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在茫茫黑暗中往前走了几步,只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在前进,因为他好像是飘在半空的,脚底完全没有踩到东西的感觉。
象征性地往前走了之后,突然一道光芒将波旬的四周照亮,他看到了一座亮堂堂的礼堂,五颜六色的玻璃安置在周围。
波旬的确是悬在半空的,脚下则是一排排的座位,落下后踩在地面上他才发觉四周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波旬站在座位间的过道上,环视四周看到了眼前的演讲台,这四周的陈设都像极了教堂。
“我还来过这种地方?”
波旬抬脚往演讲台的方向缓步走去,走的同时观察着四周,除了自己以外是完全没有活物的。
正在波旬看向侧面的玻璃,试图解读玻璃上画的意思,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铃铛声并不刺耳,但是在原本安静的环境下足够吓人一跳。
“谁?”
波旬听到铃铛声后看向演讲台,但是台上依旧无人,波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二声铃铛声响起,是从波旬的身后传来的。
波旬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厚重的白袍的人,白袍的帽子很大,带上后脸都遮在了阴影中,波旬看不到那人的样貌。
对方的手中正拿着一把铃铛,是橘红色的。
他又摇晃了一下铃铛,忽然四周传来了风吹动树枝树叶的沙沙声,传来了鸟儿嬉闹的叽喳声,传来了波旬自己的呼吸声。
怪不得从光芒出现开始波旬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四周的声音仿佛都被屏蔽了,除了波旬的自言自语就是那前两声铃铛响。
“你是谁?”
波旬正走向那人的面前,忽然对方抬手一挥,波旬就被一股力量按在旁边的椅子上,挣脱不下来,仿佛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一样。
波旬眼睁睁看着那人从自己身侧略过,但是波旬在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一侧紫色的眼眸。
他不会就是首位神明吧?
“你把我放开!”
波旬挣扎了好半天,看着那人走到演讲台,然后缓缓讲帽子褪下,露出了一张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脸颊。
那人是异色瞳眸,一边紫一边棕,发色是乳白的,在光线的映射下边沿泛着黄色,头发挺长,扎起后从左肩膀撩到了前面,发尾大概到腹部。
等到波旬因为实在挣脱不开而放弃,那人才开口说道:“为什么要来寻找以前的记忆,你就不怕这些记忆对现在的你有所影响吗?”
波旬一愣,开怀大笑:“你果然是首位神明!我告诉你,我波旬天不怕地不怕,记忆找回来只是锦上添花!”
“你曾经犯了许多的罪孽,当真还想知道?”
“废话,我都来到这里了,你就说给不给我看吧。”
首位神明叹着气,将手捧起后有一道光芒出现,照射在波旬身上,光芒的强烈让波旬眯着眼睛带着回避,但是当光芒将波旬吞噬后。
波旬突然看到不一样的场景。
那是在一场大雨之中,在一座高架桥上,几辆警车围着一个看着像是要跳江的男孩。
男孩已经站上了高架桥的外围,只一步他就会葬身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