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以便之后联系。
瑞鸣义和申穆英启程回延安,瑞鸣义一直在回程的路上睡觉,也许是无聊。
申穆英看到这样的瑞鸣义,没办法聊天就自言自语:“既然真正的鸣义哥十几年前就没了,那我还叫你鸣义哥吗?但是那个鸣义哥没的时候我俩都还不认识……”
车载音乐放着歌,申穆英的自语声夹在它们中间。
“花零哥说你接受自己的记忆,可能就会和嬴政变成同一个人,我倒是听不太明白,总之以前的鸣义哥会消失,对吧?”
申穆英说完一段话,就斜眼看向一旁的瑞鸣义,瑞鸣义把车座敞开放平,睡得正香。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带着前世记忆来到这里,会不会就不一样?比如不会对架子鼓感兴趣,不会在高中时逃课、打老师,这要让政哥知道了,估计会被数落吧?”
“我一直知道。”嬴政开口。
突然的回话使得申穆英一愣,从语气就能听出对方是谁,转头看向嬴政的方向,他还是躺着,没有睁开眼睛。
申穆英转过头继续开车,用余光看到嬴政坐起身,将靠背调到合适的位置。
“政哥你……一直知道鸣义哥在干什么?”申穆英弱弱开口,用余光观察对方。
嬴政点头同意:“对,并且如果是我自己去和这个时代互动,我也会做出瑞鸣义做过的事。”
“可鸣义哥因为打架斗殴被停学……”
“那男的活该被打,他该被处死。”
嬴政说的是瑞鸣义和申穆英高中时期的一位老师,长相不错,举止温文儒雅,看起来对同学们都很友好。
只是,在他被换到瑞鸣义和申穆英的班级担任某节课的老师后,原本是好学生的瑞鸣义忽然对他的这堂课很厌恶,经常逃课。
老师对这件事一笑而过,却在后来,有同学目睹瑞鸣义在校园内殴打这位老师,因为瑞鸣义说不出正当理由,被停课两个月。
就在那两个月里,瑞鸣义班里的一位女同学被传和老师有不正当关系,并且流言蜚语中还说道,瑞鸣义喜欢这位女同学,目睹女同学和老师的事才攻击老师。
留言越传越广,女同学在瑞鸣义被停课后的第五个星期跳楼自杀,老师却一点事没有。
瑞鸣义复课后,警方就收到匿名信,对这位老师在任期间猥亵学生、在家家暴妻子的事进行举报,并附带强有力的视频和录音证据。
经过核实确实如此,并查出那位老师和校长是亲戚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鸣义哥一直知道那个老师做的事?逃课是因为不想看到他?”
申穆英惊讶地手心都在冒汗,他回想那两个月,他完全联系不上瑞鸣义,他甚至担心瑞鸣义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现在真相大白,嬴政告诉申穆英这些事情在瑞鸣义视角下的模样:
逃课是因为瑞鸣义担心看到老师的脸会控制不住去吼去揍;殴打老师是因为他真的看到老师对女同学做出那种事;停课失联的两个月里,瑞鸣义去收集了一切可以证明老师犯罪的证据,匿名举报是瑞鸣义和老师的妻子合伙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