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这话,怎么有股子幸灾乐祸啊?太不厚道了,哈哈,不过确实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氛。”
“嘿嘿,陈兄你说的易水,可是他们脚下那滩?”
“嘘,各自心知肚明便好,为何要说出来呢,怎么也得给几位使君留点脸面。”
“哐当…”一个酒坛落地,摔成三四瓣,里面残酒四溅。
魏关孙最年轻,或许是喝得急,也或许就酒量差,反正最先倒地。
“太医!太医!快来看看我儿……”赵英呼喊着,惶急地扑倒在魏关孙身边。
可太医还没来,魏峻也紧随儿子倒了下来,真是‘下’阵父子兵啊,赵英又急忙去看丈夫,手足无措差点崩溃。
随后,像是起了连锁反应,李帅司和钱知府五个也陆续倒下,这帮家伙浑身都是心眼,最多喝了个三五斤,不过估计他们也就这量了,加上喝得急,醉倒过去倒也不算作假。
太医急忙一一看诊,然后向荣王禀报,“都醉晕过去了,急需治疗,以免留下后患。”
“来人,将他们送去客房安置。”荣王看着倒在地上的七人,见他们全身都被酒水浇透了,便多加了一句,“尽快给他们换掉衣服,天气冷,免得风寒入体。”
赵孟启看着被抬走的七人,语气有些飘忽,“这酒太淡,今天算是便宜他们了,权当收个利息吧……”
“四郎你说什么?酒淡?这可是府上最好的酒了!”荣王恰好听到,随口辩驳,然后又问,“你说的收利息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将会见到更好的,至于利息,王叔,你不会不知道我昨日被拦在了城外之事吧。”赵孟启悠悠然说道。
荣王呼吸一滞,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窘迫又愧疚,“这…这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我疏忽了……”
赵孟启依然望着殿外,把声音放得很低,“钱知府应该是钱王妃的娘家人吧,有些事,您或许自己该有些决断,我的爹爹!”
这声‘爹爹’很轻,甚是仿若错觉,但听着荣王耳中却犹如炸雷,让他止不住的浑身颤动起来。
“四郎你……”当他好不容易按捺下激动的心,转过头却发现,赵孟启已经走远,往后殿而去。
他本想追上去的,但终究还是留下来先把宾客们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