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抬头看向大长老。
见叶帆这般模样，大长老心中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叶帆问道：「叶兄弟，怎么了？」
刚刚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叶帆的脸色骤变？
却见叶帆叹了口气：「大长老，叶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叶帆面色严肃，语气中更是带着一抹肃然。
大长老再度愣住，他了解叶帆，若不是重要的事儿，他定然不会如此表情。
不过，他们之间共患难，彼此了解的太多了。
用亲密无间来说，也丝毫不为过。
微微一笑「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你我之间，无需有任何顾虑。」
大长老这是真心话。
听到大长老这么说，叶帆点了点头。
「大长老，此次我捣毁的造假工厂乃是天王府放在冯家的产业，而且之前在天宝阁，我也与天王府闹出了不愉快，所以，眼下我的对手不仅有冯家，还有天王府，一旦我与天王府开战，大长老该如何选择？」
冯家毕竟是天王府中的势力，若是叶帆与天王府开战，王家夹在中间，自然很难做。
可叶帆必须清楚大长老的选择。
毕竟，这不是小事儿，而是拿生命再做赌注。
天王府的可怕，叶帆已然领教过了，无论是天宝阁，还是白先生，换做其他人，恐怕根本不敢与之抗衡，可偏偏叶帆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这一站，在所难免。
果然，听到叶帆的话后，大长老脸色微沉，皱起眉头。
这的确很难选择。，
作为天王府的一员，大长老太清楚天王府的实力了。
仅凭叶帆眼下的实力，若是想要和天王府硬碰硬，绝没有胜利的可能。.
若大长老选择叶帆，那么无异于拿整个王家在做一次豪赌。
可若是选择天王府，或许，王家就会失去一次崛起的绝佳机会。
两相比较，无论怎么选择，都带着极大的风险。
叶帆并没有催促大长老，而是静静地喝着茶。
这事儿，换做是谁都难以做出抉择。
过了好一会，他长老突然笑了，苍老的脸颊上，皱纹逐渐散开。
「叶帆，我王家在江南城屹立已经过百年了，但这百年的时间，也仅仅是在江南城站稳了脚跟，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帆笑而不语。
「就是因为王家祖辈都遵循一条组训，见好就收，不冒险。」
「正是这条祖训，让王家只能蜷缩在江南城这个小地方，丝毫不敢向外扩张，因为王家人怕死，害怕他们已经得到的也会失去。」
「老朽如今年过花甲，所剩时日不多了，在有生之年，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王家走出江南城，哪怕只是把势力探进杭城也好。」
大长老目光越发深邃，甚至就连脸颊上都染上了一抹冷意。
叶帆静静地看着大长老，始终没有言语。
大长老的话，他已经明白了，更清楚了大长老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