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中骁勇善战,时人谓有大将之风。”
“是你没错吧?”
崔叹功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不愿意再如之前那些亲戚般多费口舌。
但又不甘心就这么坦然赴死。
“我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你想我死,那我就必然会有一项符合我的罪名。”
“但我还是好奇,你会以什么样的罪名处死我呢?”
项燕便立刻为自己辩解道:
“你这话说的,像是我项燕在胡乱杀人一样。”
“我在江南处死的任何一个人,都绝对合理合法,证据确凿,每个人都死得心服口服好吧。”
“那么好吧,我们就来谈谈,你身上的罪责吧。”
项燕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纸,然后抬头看向崔叹功道。
“崔将军既是军职,那对这民法可能不太懂,有一个罪叫恶逆,不知道崔将军了解不了解?”
崔叹功摇头。
“不知。”
“嗯……那就我来解释一下吧。”项燕道。
“恶逆,指谋杀或殴打祖父母,父母等尊长的行为。”
“由于咱们是一个有着严格等级秩序的社会。”
“长幼尊卑之间有着明确的界线与规则,彼此不得逾越,而对于那些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行为,尤其要给予严惩。”
“汉朝规定,凡谋杀父母者,无论既遂与否,处腰斩,殴打父母者,枭首,妻与子则弃市。”
“而到了咱们大周朝,则进一步明确规定,犯此类罪者,常赦不宥。”
崔叹功听完顿时苦笑道。
“没想到连这个项大人都能记录在册。”
“我们小看你了,整个天下人都小看你了啊!”
“哈哈哈,好!既然做了如此充分的准备,我们输得不冤!”
“事到如今,即使我说那时不小心酒后失手,我看项大人也不可能相信我了吧?”
“那便动手吧!”
崔叹功人头落地的时候。
崔家下一人也到了。
还是项燕高坐公堂,仿佛执掌生死的地狱判官。
或许因为已经连斩两名朝廷命官。
而且还是平时在江南呼风唤雨的清河崔家人。
分列两行手持杀威棒的衙役们,身上也开始带上了一股肃杀之色。
新来的这个崔家人项燕都没特意去记他的名字。
而他来时看到外面崔叹孤、崔叹功两颗人头,也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一进门就吓得哭天喊娘,磕头求饶。
“内乱,指亲属间的犯奸行为,包括通奸和两种,例如子孙和父亲,祖父之妾的通奸。”
“由于这一行为直接破坏了社会的伦理道德秩序的最低底线,因此成为社会舆论和法律所不容。”
“秦律规定,同父异母相与奸,弃市。”
“大周律则进一步规定,凡者,男方处绞刑;凡通奸者,不同辈之间,处绞刑;同辈之间,处流刑。”
县衙里只剩下崔家人的哭声。
以及项燕冷酷无情的科普声。
科普声后就是人头落地。
崔家一个又一个人来。
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的人头落地。
“此外,还有不义”
“指部下及百姓杀死郡县官吏及丈夫死去妻子不举哀。”
“不睦,指亲属之间互相侵犯。”
“它们也被列为“十恶”罪之中,成为官府朝廷的重点打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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