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愧是我项国忠的儿子!”
这边一父一子两个搞得心有灵犀的,但却把旁观的项玉月听得一脸蒙:
“啊?你们在说什么啊?”
“难道不是在说汉语吗?为啥我什么都没懂,臭侄子就懂了?”
“大侄子,你懂什么了啊?快给我说说,急死我了。”
项国忠便给自己第二大的妹妹解释道:
“在官场这个地方,最讲究的就是出身!”
“你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不管官位大小,那你都能和其他世家子弟说得上话,玩得到一起去。”
“而相反,像你哥我这样靠外戚身份起家的,就算位居右相,甚至以后权侵朝野。那些人也不会把你看做自己人,反而打从心里都一直会看不起你!”
“科举出身的,他们的伙伴就是同为科举出身的其他人,而你考试那年的主考官就是你的老师。”
“你的老师是世家出来的,以后你也就只能走世家的路子。”
“你的老师是当世大儒,官场清流,那你以后也就只能和其他的清流抱团取暖!”
“总之就一句话,你别看所谓官场派系林立,错综复杂。”
“但要真的理到源头去,唯一的派系就只有出身!”
项玉月还是一脸懵,不知道项国忠给她讲什么出身这些东西,和项燕明白什么了有什么联系。
项国忠便继续解释:
“我问你,现在朝堂上的最大对立基本就是世家和寒门。”
“而如果项燕这套制度推行下去,那些学工程数术出身的官员,他们的派系是什么?会是世家吗?又会是寒门吗?”
“虽然听起来从项燕这套制度出来的人也是寒门子弟,但你和原来朝堂上那些寒门官员能一样吗?”
“人家是读圣贤书的,你是读鲁班书的,祖师爷都不一样,怎么能尿到一个壶子里去?”
项玉月终于开窍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从项燕这套制度出来的官员,就会无法跟朝廷现有的任何派系合并,而自成一派?”
“对喽!”项国忠再问,
“那我再问你,当这个新的派系产生之后,朝廷里的根本对立还会是以前的世家和寒门吗?”
项玉月摇摇头:
“好像不是了,而是……而是……而是!而是新学与旧学的对立!也就是你说的祖师爷不同的对立!”
项国忠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欣慰感:
“没错!”
“但事情也远远还没这个简单!”
“虽然根本对立是新学与旧学的对立,但寒门与世家的对立也依然会存在,又因为世家太强,新派系刚出生力量不足,所以这个新的派系到时候必然会在世家的高压下反而又倒向我们!”
“再者说了,就算他们停住了,没有倒向我们。”
“但这个学院制度改革可是由项燕力主推动的!”
“所有新派系的官员都是项燕改革的受益者!”
“到时候,燕儿不得成为新流领袖啊!”
一番话听得项玉月头皮发麻。
“乖乖!”
“这里面的门道有这么多?这官场,还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玩得转的啊。”
项玉月又看向项燕: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根本不可能是我老项家的种,我老项家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种,拥有如此广泛影响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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