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身上担子众多,实在抽身乏术,无法出任这个新院院长,还望陛下恕罪。”
赵隆基又提议:
“右相项国忠做事老练,思维敏捷。项爱卿你看,就由你来出任这个新院院长如何?”
项国忠也是推脱:
“臣智愚昧,自用尚且不足,何以再开他智?还望陛下恕臣无力为国分忧之罪。”
之后赵隆基又点了几个威望素来较高的朝之重臣的名。
但他们也是个个推脱,声称自己无法出任新院院长。
“既然如此,”赵隆基作无奈状,“那就只能由朕来亲自任命新院院长之职了。”
“东宫侍郎项燕才高八斗,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我看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职责,那新院院长这个位置,就由你来坐吧!”
项燕立刻出列跪恩:
“谢主隆恩!臣定当竭心竭力,务必将此事做到尽善尽美,以回报君父信任之天恩!”
眼看着赵隆基和项燕这一唱一和的,就要把学院制度改革这事给定下。
而且还是由项燕出任新院院长。
平时恨项燕恨得牙痒的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哪能这么轻易地就让此事通过。
刑部尚书崔善卿立刻出来反驳道:
“陛下,臣有异议!圣贤之学说中包罗万象,蕴含一切之天地至理,臣之见,根本不需要再画蛇添足地多设立什么刑法学院!抛弃大道的圣贤之学说,而去学小道的什么律法,这根本就是舍本逐末之举。”
刑部尚书之发言,立刻便得到很多世家子弟,以及一些刑部官员的支持。
项燕知道,这是对自己出招了,而且这还是只能由自己回应的形势,任何人都帮不了自己。
如果不能靠自己过了这一关,那学院制度改革就根本无从谈起。
项燕深吸一口气,开始反驳道:
“崔尚书,您觉得作为刑部的官员,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
崔善卿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自然是明辨是非,合理得,并且合大周律法的,对每件罪责,给出最适宜正当的判决!”
“说的好!”项燕赞叹道,“那你不觉得,要做好你所说的这件事,不需要每位刑部的官员都精通大周律法是吗?”
“那我们便用事实来说话。”
“请给以下的犯罪事实进行一个合格的判决!”
“张三看到一个女的长头发花裤子,便闯进她的家里,对她实施不可描述之犯罪,但实施的过程中发现他是一个男的,就想那个啥一个女的,却那个啥了一个男的,请问该定一个什么罪?该做出怎样的惩罚?”
刑部尚书听完就懵逼了。
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语言啊!
这他娘的谁知道该判什么罪?
强奸罪的未遂吗?
可他娘的那是个男的,男的能成为强奸罪中的受害者吗?
再说了,哪个男的会穿花裤子啊?这种事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吗?
那这件事又能说他不构成犯罪吗?
这显然是荒谬的。
见刑部尚书崔善卿给不出答案,项燕马上再接再厉,抛出第二个问题:
“如果张三看上了一个女的,闯入她的家中准备实施犯罪行为,但那个女的当天却正好不在家。请问张三构成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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