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工部官员,那哪能不懂技术呢。
什么都不懂怎么领导匠人。
若分不清孰优孰劣,那当下边意见相左,两派争执的时候,又怎么能拿定主意做出正确的决定呢?
难道所有工部官员,都只需要会,拿着刀在后面逼着工匠和工人们埋头干就行了吗?
这显然是不行的!
李某虽无什么大才。
但同样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
项大人之举乃国之幸事,朝廷之幸事,人民之幸事!
承蒙项大人看得起,既然有用得到我李完悯之处。
我李某必将肝脑涂地,竭心尽力!”
项玉月一听,这是答应了啊,便有些高兴,但没想到李完悯却是紧接着就话锋一转:
“只不过在下的父亲,恐怕不能为项大人你做事了。”
“哦?”项燕道,“这是为何?”
李完悯便做出一副悲痛状:
“家父已于去年驾鹤西去,已经不能再为国效力了!”
项燕一听便作震惊状,然后赶紧安慰李完悯。
之后便说:
“不妨事,李泰斗乃我大周水利工程之领袖,即使已经驾鹤西去,那也是我大周匠人之标杆!
李泰斗虽死,但精神永存!
我大学仍然要聘您父为我工部记名教授。
在学院内为李教授设立祠堂,享学院永世之祭祀!
我就是要告诉我的学员们,一定要将李教授这种实事求是,潜心钻研,以及精益求精的精神继承下去!”
李完悯听完便是十分感动,表示必将自己毕生所学,毫不保留地全部去项大人创办的大学之中,对学生们倾囊相授。
聘请教授的事情敲定之后,李完悯便要留项燕三人在家吃饭。
刚谈好事情,项燕也不好抚了李完悯的面子,便答应下来。
而项玉月一听又有宴吃了,也是十分高兴。
在大周,工匠的地位不是很高,毕竟从有朝廷以来,掌权者们都只把这些技术当作奇技淫巧之一,乃小道之术,认为上不了台面。
所以即使李完悯之父在西去之前,乃当世水利工程之领袖。
但李完悯家里也并不是很富裕。
尤其还是在这京城之中。
在这种权贵满地走,富豪多如狗的地方,李完悯只能说是温饱有余的中下等家庭。
但今晚这个宴,李完悯却是办得十分隆重。
不仅出现了许多只有在御香楼那种地方才能吃到的高等食材不说。
他竟然还拿出了几坛项燕产的高等酒。
可见他对项燕来访之事的重视。
项玉月便夸奖道:
“李教授还真是识货啊,我家项燕改良制酒技术后产出来的酒,就算是说冠绝天下也不为过,连宫中设宴用的都是我家的酒。
李教授家中既然藏有我项家产的烈酒,那说明也是一个懂酒好酒之人。”
“不错、不错!”
桌上吃饭的人除了项燕三人外,就只有李完悯和他的妻子以及一个儿子。
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
李完悯便向项燕问道:
“不知大人所设之大学,从几岁开始招收学员?”
这个问题却把项燕难住,老实说他至今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项燕便问李完悯是何意。
李完悯便表示,既然自己即将出任新学教授,那自己的儿子也不再读四书五经,而是一起顺应新学。
如果满足项燕要求的话,那他的儿子便作为第一个内定学员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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