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看向太子赵霄,质问道。
“你说我提出盐铁专营之策是为了中饱私囊,那请问太子殿下可知道,因为这个政策,每年国库中能多进账多少银子?”
“我是在其中套了一些利润没错,但这个钱,我拿的是国家的吗?”
“不!我的钱都是从天下盐商手里拿过来的!”
“而从天下盐商手中拿过来的钱,我只取了百分之一,却上缴了国库超过百分之九十九。”
“就算是大街上扫垃圾都要发工资呢,那我做事,就不能收取自己的劳动报酬吗!”
项燕一开始反击,原先逆风装死的项国忠一党便也马上开始了助攻。
纷纷声援表示项燕说的对。
项燕这拿的还是良心价,要是这事让某些人来做,那天知道那些人要从中抽取多少呢!
赵隆基也是点了点头,他心里可是门清。
下面那些人一个个叫得欢,但真从这个政策中套利的人就只有项燕一个人吗?
当时提前知道这个国家政策变动的上书房大臣们,哪个没关照了自家的子弟?
还别说这些高层们,就是下面那些没有能力提前了解到国策变动的人精们,在项燕第一波获利之后,就真没有人后续模仿?
所以都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谁也别说谁。
赵隆基明白这里面的关窍,但他却并不在意。
这钱从谁手里过不得留下一层油水?
只要不猛拿,随便沾点那都是人之常情。
再说了,不给好处,那谁会为你办事!
说完盐铁专营的事后,项燕又开始反驳余杭粮商之事。
“太子殿下说我依靠身为钦差大臣的职务便利,设置陷阱将余杭所有大粮商手里的粮食全部骗了过来。”
“那太子殿下既然说了我设置陷阱了,那为何又不好好说清陷阱设置的来龙去脉呢?”
“我除了隐瞒天下军粮会运往余杭之事,我可有说过任何一个谎言,恶意误导过任何一个粮商?”
“甚至于,我可曾放出过任何一个官方的关于粮食这方面的消息?”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是那些利欲熏心之人想要囤积粮食,恶意制造粮食短缺来抬高粮价以牟取暴利。”
“但却在海量军粮的输入下计划破产,导致所有的粮食都砸在了手里。”
“我没让他们抱着那些已经不值钱的粮食去死,低价接手已经是慈悲为怀,太子殿下竟然还用此事来指责我?”
“我这里就想问太子殿下一句,我何错之有?”
“难道我有义务将天下军粮会输往余杭的消息公之于众吗?”
“再进一步说,区区民间粮商,又有资格得知天下军粮的动向吗?”
“明明是一件自作孽不可活的余杭粮商自爆事件,太子殿下却恶意解读为我处心积虑,居心叵测……太子殿下,如此的恶意曲解为大周江山踏实办事的忠心臣下,您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至于你说我转手就把粮食卖了。”
“那请问太子殿下,不把那些粮食卖了,我手下那么大一个摊子,我哪来的钱让部下为我办事啊?”
“当我的人夜半三更还在江上为治灾而通宵达旦的加班加点地搬运粮食的时候,您正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