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忍不住对项玉月冷嘲热讽了两句,然后才给她解释道。
“刚才在这里谈论这件事的两个人。”
“一个是皇帝的三儿子,一个是皇帝的未来女婿。”
“我们俩都这种地位了,对这件事都不敢深谈。”
“你没看三皇子的问题我都没敢回答吗?”
“我们俩都是这种表现了,你还想给我登报纸?”
“你是不是看我的报纸终于要度过试点期了,所以不给我找点麻烦心里过意不去啊?”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那可是一点点儿边都不能沾的。”
“管你是谁,那可是谁沾谁死的,明白不!”
项玉月顿时对项燕的态度很不满意。
小声抱怨了一句。
“即使是这样,我可是你的二姑啊,对长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知道吗,臭项燕。”
然后才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那还叫不敢深谈啊,来龙去脉说得我这个小女子都听懂了。”
“不就是李林甫那老小子又在出幺蛾子么,我们右相府又不是会怕他!”
项燕顿时摇了摇头。
“你以为已经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但其实这只是表象中的表象,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说到这里,项燕忽然意识到。
大周的所有人现在都还和项玉月一样,都以为这件事只是李林甫的平常招法。
所有的目光都被李林甫吸引过去了。
所以还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安度山这个人的可怕之处。
毕竟现在的他,还仅仅只是一个刚打败仗,差点要被砍了脑袋的年轻小将而已!
项燕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这时想到。
一些都还没有发生。
所以也可能一切都还来得及!
很多事,都还有可以改变的操作空间。
“二姑。”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但项玉月听出了项燕语气中的急切和认真,所以赶紧收起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果然,项燕开始给她下派任务。
“从今天开始,给我让密门三百六十度,全天候无死角的监视安度山这个人!”
“他做的所有事,即使只是给路边的乞丐一个铜板,都要全给我记录在案!”
“以方便我随时查阅卷宗所需。”
项玉月眼中透露出很多的疑惑。
她不明白,明明是李林甫的招法,可为什么却让她去监视安度山。
安度山明明只是李林甫的一颗棋子而已。
监视棋子,却不监视棋手。
这是何种招法?
但她却不会质疑项燕的决定。
在项燕身边待了这么久。
她早就知道,项燕一直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高度和角度,在俯瞰着这个世界。
而即使她问了,也只会再次得到一堆听不懂的东西罢了。
甚至还会迎来项燕的冷嘲热讽。
项玉月顿时感觉到有一点儿不高兴。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烦人。
以前那个笨拙憨厚的大侄子,到底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