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很忧愁。
张三和李四打架,受伤的却是王五……
这就是他此刻的真实境遇。
这场争斗看似是汴梁餐饮行业的一场较量,倒不如说是新老权贵的一次交锋。
正因为王臻明白这其中奥义,才会放任双方交手而选择了作壁上观。
明哲保身也好,作壁上观也罢。
王臻是真的没想卷入这场纷争,他本意是想等一方吃了亏,再出面活个稀泥,左右都是这些权贵们惹得事,干他开封府什么事。
哪知意外出现了。
一个让他从未放在心上人,此刻却让他如坐针毡。
秦为!
他坏了规矩!
……
商郡王府。
赵允让静坐在书房练习临摹,几个家仆战战兢兢的立在书案后面,低头不敢说话。
“这天气愈发冷了……”
临摹完最后一个字,赵允让随手扔掉毛笔,双手使劲揉搓了几下。
家仆们头低得更低了,各自看着自己的脚面,好似那脚面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名著。
“宫里有消息了吗?”
“回小公爷,两个时辰前太后娘娘的贴身宦官去了皇城司,之后皇城司内侍都知许茂则亲自带人去了开封府,将昨日收押的三男一女悉数带走!”
“连叶双池都出面了,看来老太太发火了。”
想起那个让他又爱又怕的女人,赵允让眸中光芒闪烁。
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他一夜之间从万人之上跌入凡尘。
“那个秦为呢?”
思量了少许后,赵允让忽然问道。
家仆马上道:“那场大火之后,秦记就再也没动静了,听说他在原来的祖宅边上又买了处宅子。”
“好胆量!他是想和刘家正面交锋吗?”
家仆不敢发表意见,接着道:“昨日开封府就‘秦记’一案做了判决,秦为无罪释放,至于那场大火,被判定为意外……”
“王臻没那么大的胆子私自结案,看来是老太太出手了。”
……
秦为的新家就在祖宅隔壁,二进的小院占地两亩,比原先的三家瓦房更加气派。
后院一座木质的二层小楼很是典雅,这里原先是一个四品翰林学士的府邸,后来因职位变动出售了,闲置了两年多后,被秦为买了下来。
更让他惊喜的是,这宅子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里面人工修建了一个小池塘,竟是一口活水泉眼。
“秦兄!秦兄!快开门!”
“来了来了!叫魂呢!”
开门迎胡聘进来,秦为丢开烦恼,二人坐在凉亭里小酌起来。
天气渐渐转寒,秦为早早地生了炭盆,再稳上一壶清酒。
在这北方的冬季里,感受着寒风与炭火一冷一热的交加,给人一种‘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别样意境。
“这天冷的邪性,咱们的夜市街还开吗?”
“停了吧,大火烧成了那样,就算修缮好了,也总会让人膈应,对生意也会影响。”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是继续开夜市,还是换个买卖?”
“这几日张勇正在外面找房子,下一步我准备开酒楼。”
“酒楼?那感情好,这可比夜市有前景,以后就要称秦兄你秦员外了。”
员外大多是对地主富商的称呼,或是一些在当地有威望的人家的尊称。
“称呼罢了,钱才是硬道理。”
“那,秦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