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是一场战争……
饶东来虽然身手不错,不过谢挺等人却习惯了联手,把他挤到了最后面。等轮到他时,竟然只剩下了残汤剩水,不过羊蝎子却留下了。
“好东西啊!”
饶东来拎起羊脊骨,见上面的肉还多,就赞道:“多谢秦大人了。”
见他抱着羊脊骨啃得香,谢挺皱眉道:“要啃就啃羊腿,谁啃这玩意。”
“这才是好东西。”
秦为笑了笑,不过只有上了年岁的人才喜欢羊脊骨。慢慢的啃,把骨头缝里的肉都啃干净,那种满足感就别说了。
吃到一半时,外面来了个兵士。
他看了饶东来一眼,秦为点点头示意他直接说。
“郎君,辽军在容城外出现了。”
“好。”
秦为在继续吃,饶东来却没了胃口,丢掉羊脊骨问道:“秦大人,既然有了辽人的踪迹,那该马上去追击啊!”
秦为摇摇头,慢条斯理的喝着汤,等饶东来急不可耐时,才说道:“这是示威,急什么?”
辽人想耍猴,可秦为却不准备去捧场。
这就是大家的理解。
钱仁也来催促,可秦为却在睡午觉,气得他跺脚,扬言要弹劾秦为,随后他就催促驻军出动。
河间府是军防重地,所以驻扎着三个指挥都司,大约千人左右,于是他们闻讯而动,去捕杀辽人。
可第五天,他们灰溜溜的回来了。
“没找到,连马毛都没找到一根,这些人就像是暗夜里的鬼魂,根本就抓不到……而且他们还嚣张的留下了许多没用的辎重,这就是挑衅!”
钱仁的火气更大了,嘴角的大疮开始糜烂。
“人数太多找不到,秦大人能否上书汴梁,多调派些人马过来,围杀这群辽人。”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秦为看了他嘴角那个惨不忍睹大疮一眼,叹道:“本想再歇息几日,不过为了知州的身体着想,秦某就提前动手吧。”
“什么意思?”
钱仁摸摸大疮,不禁嘶嘶呼疼。
“通知兄弟们,晚上出发。”
秦为从床边摸出了一把黑黝黝的纯钢长刀,随手挥斩了一下,椅子被劈成两半。
“好刀!”
钱仁说完就苦笑道:“此时该夸赞好刀法,可某却是说习惯了,所以宦途蹉跎,只能在这河间府里煎熬着……”
不会拍马屁很难升官,不会迎奉上官更难升官。
做官就是做人,不会做人你就别想做官。
“晚上开个门吧……”
秦为并未回应他的话题,这就是不准备帮他一把。
钱仁有些失望,说道:“这个好说。”
他好心提醒道:“城中有辽人的密谍,晚上马蹄声会惊动他们。”
饶东来觉得控制住难度很大,但还是咬牙承诺道:“皇城司的人会盯着。”
“不必管,只要晚上没人能潜出城去就好,白天随意。”
“那些密谍会去通风报信……”
钱仁觉得秦为自大了些。
“通什么风?报什么信?”看书溂
秦为笑了笑,这时牛莽进来了,说道:“郎君,一切准备就绪。”
“好,天黑出城。”
秦为起身道:“二位各自回去吧,某要睡觉了。”
钱仁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行就……再等等吧。”
这是个好人,他担心黑夜里北伐军会被袭击。
饶东来却主动请缨道:“皇城司的人可为斥候,他们熟悉这一带。”
谢挺干咳一声,明显就是在提醒他,你的话太多了……
饶东来尴尬的道:“好吧,秦大人,一切小心,若事有不谐,就赶紧回来,这种事儿也不能急于一时。”
北伐军全都是经历过血战的,而且他们还去辽境厮混了许久,若论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皇城司的人也比不过他们。
天色刚黑,北伐军就出现在了街道上。
他们身披黑甲,携带弓弩和长刀。
一人二马,另一匹马带着些不知道用途的东西。
这是一副长途赶路的模样。
“他们要回去了?”
“军都司都抓不到那些人,北伐军才一百余人,这点人能做什么?”
“哎!白吃了河间府的粮草,屁用没有!”
有人甚至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北伐军?辽人在境外作乱,你们却准备回去了?这是走个过场?”
毫无疑问,这是近乎于羞辱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