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走了闫指挥使!”
那些军士们愤怒了。
嘭!
两股人潮扑在了一起,瞬间就倒下了一片。
种诂在看着,外面的许茂则也在看,想要成为名将需要许多特定条件,其中一条就是眼力好。
试想一下。
当一场大战正在进行中时,可主将却因为眼力不好,判断力出现问题,而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那不是名将!
种诂的眼力不错,所以一眼就看到北伐军军占据了上风。
这特么一百余人竟然能在瞬间就压制住了三百余人的对手,这是什么实力?而且就在他惊讶的时候,北伐军经打穿了出去,正在掉头回来收拾对手。
他们目光锐利,神色漠然,仿佛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们的情绪。
这是精兵!
不,是比精兵还要精锐的悍卒!
可他们前身只是厢军啊!
种诂瞬间觉得很惊讶,他觉得这样的军队应当编为禁军,而不是挂着厢军的名头在城外厮混。
只要进了禁军的行列,他就有办法去影响这支军队。
“救命……”
一声惨叫惊破了他的遐思,他偏头看去,就见两个军士被一个北伐军的士兵追着跑,其中一个被追上扑倒,另一个头都不敢回。
败了!
他沉声道:“放人,否则你走不出营地!”
这场比试虽然输了,但他身后还有一千两百人,若是群起而攻之,他们能淹没了这只只有百人的北伐军。
“你可以试试!”
秦为冷冷的道:“秦某想和种家人亲近的念头有许久了,今日难得一见,可喇
种诂失笑道:“你以为自己是谁?种家名震西北时,你还是个孩子。”
你要拼家室吗!
秦为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上前道:“某秦为!”
秦家虽没有种家那种显赫的出身,但秦为一人站在这儿,就比得上他整个种家,不管是势力还是人脉,种家都是被完爆的那个。
他走了上去,一巴掌就抽肿了闫夏的脸,然后喝道:“秦某要弄他,谁不同意?给我站出来!”
“他是秦为。”
“传闻此人嫉恶如仇,喜欢踩断人腿,更喜欢悬赏……”
“闫夏被抓到了把柄,咱们怎么办?上去?”
“上个屁!闫夏要倒霉了,此时谁上谁倒霉,那秦为说是嫉恶如仇,其实就是睚眦必报!他一巴掌就打掉了闫夏的几颗大牙,这样的人……能不惹最好就别惹!”
“退后!”
那些军士开始退后,他们不想被卷进这件事里。
种诂此刻才明白了秦为先前那话的含义。
某秦为!
我秦为少年丧父,家境贫寒险些被催债的人弄死,某这一路并无人帮衬,可我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文,我秦为诗词不差!
国子监的刷题之法轰动大宋,进而引发天下学子效仿,说是当代大儒我也受得起!
武,我战功无数!
秦为在府州杀过西夏人,在西南击败了交趾人,在河间府击败了辽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实打实的功劳!
老子文武皆能,而且这些成就都是自己奋斗来的……你种诂有什么?
没有父荫的话,你能有今日的地位吗?
于是对比就鲜明了。
种诂是靠着父荫厮混的衙内,到现在为止也没啥拿得出手的功绩。
而秦为却不同,他一路走来虎狼环视、筚路蓝缕,靠着自己获取的成就。
高下立判啊!
种诂的眼中有些冷色,可等他回身见到自己操练的军士都在后退,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放人!”
他逼近秦为,显然是恼羞成怒想用强了。
谢挺狞笑着走了过来,单手握住刀柄,说道:“种家将……某在辽境杀敌时,从未听闻过,今日种副使可是要让某见识一番吗?”
种诂眯眼看着他,说道:“要以多欺少吗?”
这是言语上的较量,可秦为是谁,他会被你说住?秦为微笑道:“先前你们也是以多打少,怎么,现在你不敢吗?”
种诂的心有些沉。
从这番对话里,他试探出了秦为的为人,这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家伙,而且还是个从不肯吃亏的人。
种诂骑虎难下,说道:“你待如何?”
秦为逼近一步,笑道:“敢不敢打一场!”
这人不但不吃亏,还特么不要脸!
你刚刚已经赢了,现在却还要打一场……怎么打?是想再羞辱某一次吗?
种诂知道秦为想动手,他退后一步,喝道:“来人!”
这是信号,后面来了十余人,都是他的亲信。
秦为这边的北伐军也回来了,双方眼瞅着就要来一场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