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周富贵、许满仓等人正在赶路之时,路边忽然转出一簇人马,众人见之,纷纷侧目,其中阿谀之徒纷纷凑上前去大拍马屁。
“呵呵,你们都是我鹿鸣乡的勇士,为国出征,今天本老爷特来相送。”一名五十余岁的胖大男子骑在马上看着一众赶路的乡丁说道。
中年男子姓名是段目,为鲜卑段部之人,是鹿鸣乡的万户,基本上相当于夏朝的都保正,为一乡之长。
所谓冤家路窄,周富贵就是被段家人打了,才有了今日的周富贵,因此周富贵不禁多看了段目尘等人几眼。
“哎哟,这不是鹿鸣乡小霸王吗?为何成了如此这般光景?”站在段目身旁的,段目之子段天眷也看见了周富贵,于是看着周富贵冷笑道:“居然还没死啊?命还挺大嘛。”
“我有这雅号?”周富贵闻言环顾左右问道。
“有...”李虎答道。
“打架斗殴、惹事生非...”伍长栓答道。
“你们不要将富贵说得如此不堪,好吗?”许满仓嚷嚷道:“富贵是替俺们穷人出头,是义薄云天之人。”
“哦,这就好。”周富贵闻言大感放心,低声嘀咕了一句后,抬头对骑在马上的段天眷说道:“托段大少爷的福,俺还没死,且活得活蹦乱跳的,愉悦无比。”
“哈哈,活蹦乱跳的,愉悦无比?娘子你过来...”段天眷闻言哈哈大笑着将一名女子叫过来后说道:“娘子,他说他活得活蹦乱跳的,愉悦无比。”
这名女子美目便盯着周富贵,沉默不语,已经露出来的,秀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周富贵见状心中顿时怒火燃烧。
女子便是退婚的秦玉莲,不知为何就成为了段天眷的女人?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对于这门婚事,周富贵本就是无所谓的,可此时段天眷以此事来羞辱自己,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富贵也是感到异常羞愤的。
一些知道周富贵与秦玉莲之间发生的事情的乡民,都看着周富贵。
“娘子?段大少爷何时成婚了?也不请某喝杯喜酒?”周富贵心中有些羞愤,但神情却是平淡如水。
“成婚?”段天眷为胡人,偏喜汉feng,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炳折扇,一边轻轻摇动,一边说道:“如此不祥的下贱女子,怎能成为本少爷之妻?不过是房中一名侍姬而已。”
“不祥?下贱?侍姬?”周富贵闻言顿时嗤之以鼻:“原来段大少爷喜欢收些不祥、下贱之人啊?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段大少爷为什么样的鸟人,想必大家心中自有一杆秤。”
既然抢夺了秦玉莲,就应当善待于她,此时的周富贵都有些替秦玉莲鸣不平了。
活该你秦家,为了攀龙附凤,这下搭上了一个好端端的女儿了吧?周富贵也暗感一丝快意。
周富贵此言一出,顿使一众乡民笑出了声。
周富贵果然能言善辩的,能够很快抓住对方话中破绽,并迅速反击,一些人心中暗暗思忖道。
“下贱的汉奴,竟敢出言讥讽眷儿?反了,反了,来人,给我拿下治罪!”段天眷被气得脸色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段目当然大怒,扬手招呼手下道。
胡人赶走了夏国,北地的汉人地位低下,堪比奴隶,一些汉人甚至就是奴隶,几乎无人敢如此顶撞胡人主子的,皆唯唯诺诺,段目父子又怎能不怒?
段氏父子嚣张跋扈惯了,岂容一名身份卑微之人当面顶撞、谩骂?
就算打死了周富贵,段目父子最多赔些钱财或牛羊了事。
拿下周富贵,关入段家水牢,然后再在周富贵面前羞辱秦玉莲,也是件令人爽心悦目之事,段天眷想想都觉得爽快,差点就笑出了声。
段目父子如狼似虎的手下便围了上来,打算捉拿周富贵。
“何故拿我?”周富贵紧握弓箭,铁青着脸大声质问道。
一众周富贵的乡亲大都惧怕段目父子,躲得远远的,只许满仓、索达成等少数好友,紧握手中兵器,聚集在了周富贵周围,阴阳怪气的潘见鬼居然也聚在了周富贵的身旁。
“鹿鸣乡为本老爷的地盘,尔等均是本老爷的家奴,拿你这个贱奴才治罪,还需理由吗?”段目冷笑道。
“非也!”周富贵闻言淡淡的说道:“周某奉旨从军,已经是朝廷之人了,你无权拿我。”
“呸,一介狗奴才,也敢称朝廷之人?来人呐,速速将他捆了。”段天眷大声说道。
段目父子的家丁围了上来,双飞剑拔弩张的,周富贵等人也大事不妙。
“驾...驾...驾...”
正在此时,数十骑剽悍的骑士纵马驰至,冷冷的看着对峙的双方。
本站已更改域名,最新域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