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您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在宫门前,圣人必会震怒的。”
在宫门前动武是大罪,动手打一国正使又是一项大罪,禄东赞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怒声道。
“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华亭侯?之前的一点小误会,我已经登门道歉了,华亭侯难道还耿耿于怀?我禄东赞好歹也是吐蕃正使,难道大唐就是这么对待一国使节的?”
“久闻吐蕃尚武,大论又是吐蕃有名的勇士,所以技痒切磋一下而已。”
李庸淡淡说道,但是侍卫们忐忑道。
“侯爷……”
李庸笑道。
“不用慌,我这就去见圣人。”
说罢,李庸径直走入了皇宫,在宫门前动武,殴打一国正使,而且还是吐蕃这样的强国,影响极为恶劣,李庸也不知道李二会不会惩罚他,罚就罚吧,李庸并不觉得后悔,打了禄东赞之后他心里痛快多了,他老早就想打这老小子了,只要心里痛快,那就足够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快活啊,甘露殿,黄言有些惊慌的走了进来。
“圣人。”
黄言的声音有些发颤。
李二抬头微微皱眉问道。
“怎么了?”
“刚刚侍卫前来禀报,华亭侯在宫门处和吐蕃正使禄东赞打了起来。”
黄言沉声道,心中不由很是担心,李二听了不由抚额,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是李庸打禄东赞,禄东赞是使节,患了失心疯才会打李庸,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很后悔,对李庸的管束太松了,他平时和程咬金他们瞎闹就算了,若只是个吐蕃人,打了也就打了,可人家是使臣,代表的是吐蕃的颜面,你打了禄东赞就等于打了整个吐蕃的脸,一不小心就又会引发战争,他已经犯了一次错误,已经不想再打了,而且让别国的使节怎么看?影响极其恶劣,私下打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宫门处堂而皇之的打。
“传令侍卫,把李庸带来。”
李二喝道,李二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已经战战兢兢的进来禀报。
“启禀圣人,华亭侯求见!”
“宣他进来。”
李庸昂头挺胸的走进了大殿。
“臣李庸拜见圣人。”
“嘭~”李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喝道。
“李庸,你好大的胆子,禄东赞乃是吐蕃正使,代表的是一国的颜面,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吗?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弥天大祸?某砍了你的脑袋都不委屈你,以前你殴打程咬金他们,你们瞎闹,某就该重重的处罚你,某怜你之才,对你网开一面,结果你还不知悔改,变得狂妄骄纵,某对你很失望。”
面对李二疾风暴雨一般的呵斥,若是别人早就吓得跪下请罪了,但是李庸却面色如常的静静听着。
“圣人,臣这一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李庸淡淡的说道,李二听了哼道。
“好大的口气,那某倒是问问你,为何在宫门处殴打禄东赞?”
“臣听闻吐蕃尚武,禄东赞是吐蕃有名的勇士,臣一时技痒所以和他切磋了两下,圣人,臣可没给咱大唐丢人。”
李庸拱手道,李二听了差点没气乐了,一时技痒切磋了两下?你第一次见到禄东赞的时候怎么没切磋?禄东赞去你府上道歉的时候你怎么没切磋?非得在宫门处遇到的时候技痒了?李二没好气道。
“说人话。”
“其实臣老早就想揍他了,那老小子上蹿下跳的想要和亲,臣看了十分生厌,和他娘的球亲,圣人,臣坚决反对和亲!我大唐又不是打了败仗,何须和亲?”
李庸沉声道,李庸殴打禄东赞就是为了和亲?李二沉声道。
“和亲乃是国之大事,不是你说反对就反对的,某与朝中大臣们商讨决定了要和亲,某已经钦定了人选,江夏郡王府的郡主性格贤淑,姿容曼丽,正是和亲的人选,江夏郡王对此也十分支持,这对我大唐,对于吐蕃都是好事,从此两国通好,不再有战乱,百姓幸甚,社稷幸甚。”
李庸沉声问道。
“那圣人有没有想过郡主?她还只是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正值豆蔻年华,却要远赴万里之遥举目无亲的吐蕃,从此远离故土,远离父母兄长,孤苦飘摇在万里之外,她才十三岁啊,圣人可知道高原上环境有多恶劣吗?圣人可知道一般人无法适应高原气候,甚至可能呼吸不畅,一命呜呼?”
李二沉声道。
“举目无亲?某会赏赐她几千上万奴仆,某还会赐她最好的医者,她嫁去吐蕃就是吐蕃的王后,她若在吐蕃受了委屈,某可以为她做主,某,不会亏待她,她既然生于宗室,享受着宗室的荣华富贵,那这也是她的责任。”
李庸苦笑道。
“这些都代替不了亲人,这一定不是她最想要的,圣人,和亲真的有必要吗?臣恳请圣人放弃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