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娘美目流转,盈盈笑道。
“既然侯爷听腻了,不如请侯爷赋诗一首,奴家献丑唱与侯爷听。”
渊盖苏文瞠目结舌道。
“这,这些诗都是华亭侯写的?”
云九娘十分稀奇的看了一眼渊盖苏文,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华亭侯的诗文?
李庸很装十三笑道。
“不过是随手即兴所作。”
说完他偷偷瞄了下天,害怕一道雷劈下,把他给劈了,云九娘眨着大眼睛一脸期盼道。
“说起来侯爷都许久没有作过诗来,满长安的人都盼着呢,不知道今日九娘是否有幸请侯爷落笔?”
渊盖苏文听了这一篇篇的诗文心中大为赞赏,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诗文竟然都出自李庸的手笔,这实在太令人震惊,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渊盖苏文道。
“既然美人相请,华亭侯何不作上一首?”
李庸大笑道。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文兄的面子却不能不给,既然文兄这么说了,那就且作一首吧,取笔墨来!”
云九娘听了心中惊喜不已,原本她就没有瞧上坐于华亭侯下首的这个人,竟然连华亭侯的诗文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一张好皮囊,竟然如此庸俗,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十分感激,没想到因为这人的一句话,华亭侯竟然答应写诗了,云九娘深深的福身。
“奴家谢过公爷,谢过这位公子!”
丫鬟赶紧奉上笔墨纸砚,云九娘袅袅上前,素手研墨,李庸提笔落墨。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云九娘站在一边一字一句的轻声读着,一双大眼睛无比的明亮,公爷出手,果然就是传世之作,渊盖苏文站在一边看了,对于李庸的诗才也不得不服气了,不只是对李庸的诗才服气了。
“诗好,字也好,久闻华亭侯的字也写的不错,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九娘深深的赞叹道。
“有感而发,随手写几个句子,不值一提。”
李庸淡淡笑道,他的字是什么样子,他心里还是有点哔数的。
“侯爷随手而写的诗句都是佳句,侯爷的这诗唱出来一定能名动长安,奴家还真有些忐忑呢,真怕唱不出公爷这首诗的风采来,奴家想请公爷留步指点一下奴家。”
云九娘盈盈下拜,有些娇羞又落落大方,这就是入幕之请了,虽然李崇义等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心中也艳羡不已,但是李庸毕竟是他的妹夫,这样不好吧?李庸这时笑道。
“今日只论诗酒,不谈风月!”
被拒绝了?云九娘微微一愣,随即变得十分幽怨,她的姿容竟然入不得华亭侯的眼吗?但是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还有十天公爷就要和长乐公主圆房了,这时候流连青楼当然不妥,并非是她姿容不美,而是时机不对,太遗憾了,简直是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很快,渊盖苏文就明白了,李庸已经很久没有作诗了,今天却为他破例了,真是好大的面子,问题是,他哪来的那么大的面子?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他的心中,让他疑惑不已,他渊盖苏文虽然在高句丽有青年俊杰之称,但是在大唐却名声不响,而且他和李庸初次相见,李庸就对他称兄道弟,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他是个大美人,还有可能是李庸对他一见钟情,可,他根本就不是美人啊,反倒是个美男子,等会儿,美男子?刚刚李庸还拒绝了云九娘这等绝色美人的入幕之请,而且他和长乐公主等女成婚已经两年多都没圆房,他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惊悚,看到李庸走了出去,渊盖苏文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他决定去开门见山的问个究竟。
“华亭侯,我心中一直有些不解。”
渊盖苏文道。
“哦,有何不解?”
李庸笑着问道。
“在来长安之后,听说了华亭侯的丰功伟绩,我对华亭侯十分敬仰,但是我自认在长安并没有什么名声,为何华亭侯却对我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如此热情如此客气?”
渊盖苏文问道。
“当然是惺惺相惜,我觉得你绝非池中之物。”
李庸笑吟吟回答道。
“华亭侯谬赞了!”
渊盖苏文一点都不信,就在大街上看了他一眼就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这未免也太扯了。
“文兄,你有什么梦想?”
李庸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这跳跃的太大太突然了,渊盖苏文有点懵,他想了一下沉吟道。
“我的梦想,就是国泰民安。”
“国泰民安?”
李庸看着渊盖苏文一直在笑,看着李庸脸上那仿佛洞察一般的笑容,渊盖苏文有点心虚,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疑惑,这跟他的梦想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是个生意人,我喜欢做生意。”
李庸笑道,这跟生意又有什么关系?渊盖苏文心里更加疑惑了。
“文兄,我若说我会相面,你信吗?”
李庸笑吟吟道,相面?渊盖苏文不由微微一怔,相面?李庸是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到底看出了什么?李庸轻声说道。
“你将来一定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渊盖苏文心中一动,却面色如常的问道。
“莫非,华亭侯算着我还能封侯拜相不成?”
李庸摇头,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不止!”
不止?什么意思?封侯拜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不止又是什么意思?渊盖苏文心中剧震,脸色禁不住微微一变,连忙说道。
<b/> “公爷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我是很认真的在说,而且,你可以打听打听,自我入长安以来,我认真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实现了,你可能不知道,袁天罡求着我做他们道教的护法,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袁天罡,这老道学究天人,我跟着呢,也学了点皮毛”
李庸像只狐狸一样笑道,袁天罡的大名渊盖苏文也听说过,他没想到的是,道教竟然求李庸做护法,这下他有点相信李庸不是在胡扯了,他又想到了刚才李庸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有什么梦想?再联想到李庸刚刚又算准了他会贵不可言,他心里更加确信了,因为他的梦想就是李庸所说的贵不可言,震惊,还有巨大的惊喜,难道他将来真的能完成梦想?他将来真的会贵不可言?很可能是,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而且,李庸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认,因为这可是要命的事儿,渊盖苏文连连摇头说道。
“侯爷,华亭侯,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我一个无名小卒,哪会什么贵不可言,这话要是传回高句丽,我这人头就保不住了,华亭侯,你这是想杀我啊!”
李庸微微摇头失笑道。
“我怎么会想杀你?我是想帮你。”
渊盖苏文凝视着李庸始终没有说话,李庸泰然自若道。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