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祁三娘软硬不吃,所以李庸和刘仁愿都没想到祁三娘竟然会转变的这么突然,祁三娘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字让李庸的话戛然而止。
“我说!”
她万万没想到李庸竟然真的是一个大善人,祁三娘听的心潮起伏,她信了,因为这些她之前也听过一些风声,只是没有想那么多。
“算了,跟她这些干什么,她又不懂!”
李庸摇头道。
“还是那句话,你若痛快的告诉我,我放你离开,你若不说,我就让他用擦脚布,不,用臭袜子堵住你的嘴,玉米知道吗?这么大的米穗!这么大的米粒!白叠花是一种花,十分柔软细密,缝在衣裳里比皮裘还要保暖,随便一块荒地,甚至屋前屋后都能种,再过两三年玉米和白叠花就能推广开来,到时候北地将再无饥寒。”
刘仁愿骄傲的解释道。
“可以丰产的粮种?可以保暖的白叠花?那是什么?”
祁三娘疑惑的问道,那些朝中大事林四娘并不清楚,但是对于饥寒她却比谁都了解,因为那是她小时候挥之不去的梦魇,尤其对朝中的军功感到怀疑,整天不是打这里就是打那里,劳民伤财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杀良冒功,加上江湖人天然敌视朝廷,所以林四娘他们对朝中大臣们的一些功绩都嗤之以鼻,觉得是这些狗官们在吹嘘,至于玉米和白叠花则还没有推广开来,其他的功绩她也听说过,卓有成效的贞观稻轰动南方,然而林四娘却主要活动在北方,所以不大了解,然而跑江湖的大字不识几个,当然不懂诗文,对于华亭侯李庸的鼎鼎大名,祁三娘自然也听说过,但是更如雷贯耳的还是李庸的才名,李庸笑着摆了摆手道。
“他们这些江湖人,以武犯禁,敌视朝廷,更不会关注民生,哪里会理会这些?跟他们说这些不过是对牛弹琴!”
“侯爷的功绩实在太多了!我刘仁愿平生自负,然而却唯独钦佩侯爷,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们要行刺侯爷,难道你们就不怕死了十八层地狱吗?我们侯爷曾经捐出了几十万贯用来修路,而且是修建的从长安到洛阳的水泥路,水泥路十分平整坚硬,哪怕下雨天也不会泥泞,而且水泥路将会继续修下去,一直修到大唐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功德,不止造福千千万万的大唐子民,更是造福千秋万代,侯爷的功绩永载史册,流芳千古!”
刘仁愿认真道。
“我们侯爷真的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人,我们侯爷找到了一年两熟的水稻种子,找到了种于北方的丰产的粮种,还找到了保暖作用不下皮裘的白叠花,随处都能种植,再过几年,我们大唐将再无饥寒!”
祁三娘咒骂道。
“你是大善人?那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李庸笑道。
“不不不,我不是魔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个大善人,功德无量的那种!”
祁三娘脸色愈发的惨白了,颤声道。
“你,你是个魔鬼!”
李庸笑道。
“多谢夸奖,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先用他的擦脚布堵住你的嘴,然后把你装进木桶里,然后再倒进去满满一桶蚯蚓!”
祁三娘听了不由脸色惨白。
“你你你,你无耻!”
李庸听了不由心中一动,笑道。
“你若执意不说,那我就让刘仁愿拿他的擦脚布堵住你的嘴!”
还好不是谁的擦脚布,祁三娘听了不由感到庆幸,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是谁的擦脚布呢!刘仁愿有些尴尬道。
“不是擦脚布,是我没洗的旧衣裳。”
祁三娘眼泪都下来了。
“呸呸呸!这是不是谁的擦脚布!老娘跟你拼了!”
刘仁愿上前解开了绳子,并且将祁三娘嘴里的布取了下来,李庸笑道。
“给她解开吧!”
“呜呜呜……”
祁三娘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知道你以前还抱有幻想,觉得有人会来救你。现在,应该醒悟了吧?”
李庸问道,刘仁愿让士兵们处理尸首,擦拭血迹,自己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庸的身后。
“把这些都处理了吧!”
李庸吩咐完,这才转身走向祁三娘,她知道刀头舔血的他们受伤乃是家常便饭,知道他们是头掉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硬汉,没想到却叫的那么凄惨,在她想来一万两黄金已经是无法想象得财富,足够一个人挥霍十辈子的财富,所以她很难相信李庸有价值一万两黄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