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娇想了想后摇头:“不必了,像巫太医这种一心搞研究的人,最烦被人中途打扰。”
海棠盛好了饭,沈明娇问:“给公子他们送去了吗?”
“已经让阿虎送过去了。”
自从昨日从祁山回来,封黎笙就一直在外忙活。
等饭吃到一半时,巫太医终于推开了门,提着药箱急匆匆过来找沈明娇。
给沈明娇行过了以后,急切的追问:“王妃……不……夫人,我想问问,关于这情蛊的具体事情。”
沈明娇见他急得脑门都出了汗,不由缓声道:“别急,等先吃完饭再说。”
海棠站起身给他盛了碗饭。巫太医见此也不好再坚持,恭敬地坐下开始用饭。
虽如此,却吃得心不在焉。
对于一个生命里只有各种创新研究的人来说,眼见着答案就在眼前,却要被迫浪费时间吃饭,实在是件痛苦的事。
终于,沈明娇放下了筷子,她起身来到院子里消食。巫太医忙不迭跟了过来。
沈明娇开口问:“不知巫太医研究出了什么?”
“这蛊虫与苗疆传下来的情蛊有所不同,这么解释吧!若这是一味药,那从顾姑娘两人身上取下来的情蛊药性比之寻常烈上一倍。”
沈明娇不以为意的笑道:“那只能说明背后养蛊之人技术更好呗!”
“夫人您不懂,养蛊不是制药,只要蛊虫存活,功效按理说都该是一样的,而这对蛊虫里面似乎被加了什么东西,我无论如何都检测不出来。”
沈明娇大概猜到这可能与那些石头有关,却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呢?”
巫太医犹豫着开口:“除此之外,就是雄蛊被用水莽草的汁液浸泡过,这水莽草是南疆那边的一种毒草,服下可让人浑身发热,经脉爆裂而亡。
而经过炮制后的水莽草,其汁液堪比最烈的催情药,再配以情蛊,几乎没有哪个种蛊之人能抵制得住。
不过那位公子的体质应该是从小被人用药物淬炼过,对疼痛的忍受远超常人,所以才能忍过来。”
沈明娇皱起眉,按照羲月公主所说,她背后主子也就是那位高昌王后的吩咐,这情蛊本来是要下给封黎笙或璟和帝的,那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按照她一开始的设想,对方这么做,是想在封黎笙或是璟和帝身边安插眼线,可这前提肯定是不动声色的。起码种蛊后的反应不该如此激烈,
毕竟就算封黎笙或者是璟和帝被情蛊控制。可身边伺候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主子的异常?
所以关键在于那被水莽草泡过的雄蛊,如此可推论,对方的目的只是要让封黎笙或璟和帝和羲月公主发生关系。
“我带您去见个人,您看看她的身子有什么异常?”
沈明娇带着巫太医去了关着羲月公主的屋子。
羲月公主被堵住了嘴,连续几日的关押,已几乎磨灭了她的意志,此时见到沈明娇带着人进来,她眼里只于恐惧,以及隐藏其下的深深恨意。
沈明娇并没有看她,直接示意巫太医过去把脉。
这次把脉的时间很长,巫太医的眉头一直拧着。许久后,他收回手,在羲月公主惊恐的眼神中,拿出小刀划开她的手腕取了一小瓶血。
他整理好工具站起身,脸上微有些激动:“夫人请等一会儿,容我回去研究一番,再来向夫人禀明。”
他觉得这一趟真是来对了,短短不到一天时间,竟两次遇到疑难问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
这次巫太医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盏茶时间,巫太医便重新推开了门。
“那位姑娘是罕见的百药体,也就是俗称的药人。这种体质非常稀少,因为抗药性强,最适合拿来做药人。
她常年服用各种毒药,这些毒药相生相克,在她身体里形成微妙的平衡,又因为她是百药体,所以才会一直相安无事。
而经过常年的滋养,她的每一滴血液都带毒。”
沈明娇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吸了口气,问:“那她如果和男子交合会怎样?”
“这也是我要说的,她血液里含着的毒倒是其次,她长期浸泡过一种药水,自带体香,
若是和男子交合,对方若会武,不出三次,便会武功尽废。若对方不会武,不出半月,便也会因虚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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