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少年郎更是瞠目结舌。
“你...你这少爷,看着白白嫩嫩的,怎地敢说出如此话语?”
“实话告诉你,我们李医师可是药王宫门徒,深得当代药王真传!”
“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你莫要不识好歹,现在离去,还来得及。”
“等过些时候,我替你在李医师面前说说好话,你且预约了之后再过来。”
顾北川闻言,顿时有些想要发笑。
这孩子,心性倒是不错,只是眼力不太好。
“哼,那李东璧哪有你说得那般神通广大,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就站在此处,你且看好,等下那李东璧来了,非但不能拿我如何,还要替我办事。”
“你信也不信?”
那少年郎也被气到了,放声道:“你这人,怎地不听劝!”
“若是李医师能替你办事儿,我输你一两银子!”
听见这话,顾北川这才露出笑容,道:“好说好说,你且准备好一两银子便是。”
“你当真不走?”
“不走!”
见顾北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少年郎也不再劝说,而是倚靠在门沿上,双手于胸前交叉环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片刻之后,那少年郎只觉一阵清风拂过,下一刻,李医师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只有顾北川知道,这是门极为高明的轻功。
若非他自从得到《纯阳经》和《药王典》以来便勤加练习,日夜不缀。
怕是也会和那少年郎一样,连李东璧从何处出来都看不清楚。
“顾北川?你来做甚?”
李东璧落地之后,环顾四周,看见顾北川后,如是开口道。
“自然是来找你做事。”
“何事?”
“江湖中事,进去再谈。”
“好。”
两人间的交谈,一如既往地简短。
只是这几句话,落在少年郎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尤其是“顾北川”三字,更是让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他就是顾北川!我们飞鸿的大东家?
竟真如传闻中所说,这般年轻!
而且听说大东家还是淮南诗君,曾作出不少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被誉为文曲星下凡。
这这这...我方才竟然是在和这等人物讲话!
但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和态度后,又有些后怕。
怕不是得罪了这位。
想到此处后,少年郎便一边缄默不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边将身子往门内一点点挪移。
同时于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然而顾北川何等眼光,只一眼便发现此事。
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少年郎肩膀,道:“我赢的一两银子呢?”
少年郎闻言,顿时露出苦笑,在兜里摸来摸去,摸出一两银子,递了上去,道:“大东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闻言,顾北川也未曾多说,只是接过银子,和李东璧一同步入医馆。
只剩少年郎站在原地,满脸忐忑。
“那少年郎,何许人也?”
“前些日子上门,说是要做学徒,只是我见他年幼,怕性情不坚,于是叫他看门,磨砺一二。”
“人不错,只是眼力不太好,倒是可以教些东西谋生。”
李东璧闻言,略显诧异,竟有些好奇刚才在门外,那少年郎和顾北川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竟能落得个如此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