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名师?
“敢问恩师名讳是?”
“家师,淮南诗君,顾北川是也!”
轰!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因为大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前些时候,顾北川两首诗词《镇玉门》和《从军行》传到乾都后,可谓掀起轩然大波。
叫乾都文坛好一阵动荡,甚至险些威胁到胡俨乾都诗坛第一人的名头。
再就是,之前太仓令伍云轩前往江淮两郡选拔皇商。
回来复命时,便在朝堂之上提过此人。
说其挡下了巫蛊教徒,组织了北燕欲断大乾粮草之事,也算有所功绩。
陛下曾下令拟旨,令百官酌情封赏。
只是当时春闱在即,百官的心思大多都在此处。
而且阻止巫蛊教一事,属于特例,未在大乾封赏条令当中,具体要作何封赏,还需一众官员讨论才行。
这才一拖又拖,谁承想,今日竟又得闻此人名讳。
当然,最为震惊的,还属胡俨和魏青。
当初魏青可是言之凿凿,说顾兴文不过孩童之身,阅历不足,在涉及战争与边塞的诗文和策论科,怕是难以成就。
可谁承想,顾兴文便考了个第五甲,狠狠打了他的脸。
至于顾北川,人家是没有参加科举,可人家教出来的十个徒弟,险些就包圆前十甲。
胡俨也觉着脸上有些臊得慌。
他先前还为顾北川扼腕痛惜,直言其枉费天资,不入科举,少了成才之机。
如今看来,人家如此才华,当真稀罕这科举带来的名声?
羞煞我也,当真是羞煞我也!
沈良富一看,全场如此寂静,也有些出乎意料。
以前他只知道,恩师的名讳在淮南好使。
可没承想,在乾都城内,金銮殿上,竟也这般好使。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廷尉和光禄勋,听见恩师名讳,竟然直接就默不作声了。
“启禀圣上,我曾与顾北川略有交集。”
“此人确实如传闻一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此十人若都是其子弟,想必...位列前十一甲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太仓令伍云轩如是说道。
大司农郝德听闻得意下属的发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等局面,是你一个太仓令能说得上话的吗?
位列九卿的我进去,说不准都只有送菜的份儿。
一时间,随着顾北川的名讳被爆出来,场面陷入了僵局。
毕竟,人家师出同门,写出来的文章和诗词相似些,再正常不过。
你不能因为这,就说人家舞弊。
毕竟这可是轻则永不录用,重则秋后问斩的大罪。
然而,就在众朝臣沉默之际,仁宣皇帝开口了。
“八股和诗文,还能如此解释。”
“可这策论一科,朕不相信,仅仅是师出同门,便能想到相差无几的对策。”
“更何况,若是朕所料不错,你们所写的,均是镇北王弟所用的御敌法子。”
“这一点,尔等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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