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因为顾及脸面,而放过科举舞弊此等大案?
甄仁义忍不住了,站出身来,一把推在赵灵韵胸口,将其推了个踉跄。
这一动手,场面瞬间激化。
“怎么着?被我说到痛处了?想要动手了?”
看着赵灵韵的嘴脸,甄仁义却并不动怒,只是想用自己的新鞋丈量一番对方的脸皮厚度。
只可惜,对方人多势众,若是真起了冲突,他们只有十人,怕是讨不了好。
“动手到不至于,只是我大乾依法治国,凡事都讲究证据。”
“你们想凭借姓孙的一面之词,便将我等逐出大乾文坛,实在是不太现实。”
“就算是大乾文坛魁首来了,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若是你拿不出其他证据,我等可就要走了。”
此言一出,赵灵韵先是一愣,随后皱起眉头。
对方说得不错,他们虽说嚷嚷着要将这十大恶徒逐出大乾文坛。
但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当真要这么做,至少需要五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在场,细数这十大恶徒罪行。
再由大儒和在场才子们共同宣判,若是意见一致,大家伙共同抵制,这才算是成功逐出大乾文坛。
否则的话,怕是别无可能。
至于证据……
赵灵韵转头对着老孙说道:“孙兄,可否将令舅叫出,以作认证?”
此言一出,老孙先是脸色一苦,随后摇着头,无奈道:“灵韵兄,不是老孙不帮你。实在是,我那舅舅在宫里当差,我不过一介举人,如何进的了宫。”
赵灵韵闻言,只得叹息一声,难以接受。
见对方陷入僵局,甄仁义反而笑了,道:
“你们没证据,我倒是有证据。”
“什么证据?”
“金榜!”
“若是我等依旧能够金榜题名,那便说明,舞弊被抓一事,纯属恶意中伤。”
“若是我等名落孙山,那我等便按照你的说法,承认舞弊一事,又有何妨?”
听闻此言,赵灵韵瞬间大喜。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金榜就是最好的证据!
若这几人当真舞弊,那不管圣上多想压下这桩丑事。只要国子监和翰林院的诸位大人们不是瞎了,便不可能叫这几人金榜题名!
如此一来,只要他们不在榜单上,岂不就能任由我等揉捏?
想到此处,赵灵韵愈加兴奋起来,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便听见甄仁义抢先道:“既然如此,不知阁下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什么赌,说来听听?”
“就算我等当真名落孙山,也有可能是水平不够,舞弊之嫌依旧难以做实,想把我等逐出大乾文坛,更是千难万难,你又如何能报仇雪恨?”
“既然如此,不如这样,若是我等未能金榜题名,便主动退出大乾文坛,从今以后,再不踏入乾都一步!”
此言一出,赵灵韵简直浑身颤栗。
看着甄仁义的脸,都觉着亲切了不少。
好人啊!当真是难得的好人!
竟处处为我着想!
然而下一刻,甄仁义说出的话,却叫其呆愣当场。
“不过,若是我等十人全都金榜题名。那便是你赵大才子恶意中伤我等,从今以后,拜我等十人为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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