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没那么容易加入杨家这一派系的,只是…杨槐给的太多了。
经此一役,几乎就相当于杨槐下场,他段青岩上位。
除了官职不是太傅,与之前的杨槐,怕是一般无二了。
待段青岩走后,密室再度陷入黑暗,杨槐好似喃喃自语一般:“这三日内,术儿可有危险?”
“七次绑架,两次袭杀,都被我尽数挡下。”
黑暗中一缕青烟飘荡,传来幽幽之声。
杨槐闻言,吐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像是放松了不少一般,点了点头,道:“有劳了,可去账房以我的名义支取十万两银子。”
青烟沉默良久,那幽幽声音才再度响起:“不够。”
“那便十五万两。”
青烟这才消散,密室重新归于平静。
杨槐望向天花板,长叹一声,只觉身心俱疲。
“陛下,您这一步,终归是给老朽防住了。”
“只要有我在一日,杨家便始终是大乾的杨家。您纵然说一不二,却也不能向有功之臣下手吧?”
良久之后,随着杨槐离去,密室内彻底归于平静。亦或者说,死寂。
……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
按照大乾律例来说,朝会应当是每三日一次。
可若是事情一旦多了,便是每日一次。
就比如这次,皇帝无故失踪小半月之久。朝堂上下积攒下来的奏折和事务,不知有多少。
“上朝!”
很快,乾德殿内喊礼太监尖锐的嗓音传来。金銮殿外,衮衮诸公鱼贯而入。
有人兴致勃勃,有人却忧心忡忡。
可见今日之朝会,似是有些不同寻常。
金碧辉煌的台阶上,仁宣帝高座于龙椅。
台阶之下,稳固百官齐齐低头,拱手作揖,行礼道:“臣等参见圣上。”
“免礼,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依旧是喊礼太监的尖锐嗓音。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说话的乃是一身穿绯红官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老成持重,却难免有些古板。
九卿之一,典客——曹正礼。
“曹卿有何事启奏?”
“陛下不在时,前几日边关曾发来线报,称镇北王贪功冒进,不顾玉门关安危,竟率军奇袭崖余郡,如今已和北燕驻守在崖余的精锐碰面,展开攻城战,持久不下。”
“正面战场,天水郡守将得闻镇北王出关之后,当机立断,率领大军齐出天水,意图从崖余山脉跋涉而过,攻打玉门关!”
“临沂郡守将听闻,同样发兵,却并未攻打玉门关,而是切断镇北王大军退路,让镇北军既难以攻城,又退无可退,陷入进退维谷之境。”
轰!
此言一出,不吝于在朝堂上扔下一颗炸弹,气氛顿时沸腾到了顶点!
“不可能!曹正礼你莫要信口雌黄,镇北王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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