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江乃是大乾的母亲江,可最近百年来,却是洪水不断。
几乎每逢盛夏,多雨时节,便有水灾频发,叫两岸百姓,苦不堪言。
这样的朝代遗留问题,折磨了一代又一代人,即便顾北川是现代来客,拥有诸多匪夷所思的学问和知识,却也不敢放言,一定能将此水治好。
关键,他甚至连沧澜江的诸多资料都不曾知晓。
比如源自何处,流经何处,又有何种特点。
只有知晓了这些,才能见微知著,分析出这百年来沧澜水灾频发的原因。
这治水和治人只有一字之差,流程大抵也差不多。
只有找到了病灶所在,方可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看来,还是得先用飞鸿货运的渠道,搜集一番相关情报。
只是如今沧澜郡正值水灾,即便飞鸿货运的诸多人员皆有武功在身,打探消息也殊为不易。
因为,很难找着人!
想到此处,顾北川眉头便皱得更紧,不过不消片刻,便舒展开来。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如今已经寻到了招贤策这条路,怎么说,也比之前两眼一抹黑,只能躲在家中要好得多。
此时若是再行那消极沮丧之事,便实属有些说不过去了。
砰砰砰!
恰逢此时,顾府大门竟再度被人敲响。
李东璧与顾北川对视一眼,均有些肌肉紧绷,真气外放。
林赋乃是皇城司中人,行事向来谨慎。且方才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不该说的,也被顾北川揣测得差不多了,着实不大可能回返。
至于项芷柔,顾北川早已为其配了顾府钥匙。若要进来,直接开门便是,何需敲门?
“谁?”顾北川语气冰冷。
“小的乃霍府中人,奉我家侯爷之命,特来为顾家老爷送上书信。”
此言一出,顾北川眼中冷色迅速消退。
就连李东璧,也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收回真气。
开了门后,便见一身穿灰色布袍,做小厮打扮,极不起眼之人走了进来。
顾北川打量一番,暗暗点头。
差遣这样的人来送信,确实足够隐蔽,不容易被戏伶楼的人注意到。
坏消息就是,也不容易被自己注意到。
那小厮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给顾北川后,便转身离去。
只见其神色如常,行走举止,都与一般小厮无二。
当真是...稳妥极了。
该说不愧是高门大户吗?就连送信的小厮,竟也有这般素养,办事当真是干净利落。
再看看郑健,顾北川第一次有了御下无方的之感。
拆开信封后,顾北川便捧起书信读了起来。
在此过程中,李东璧只注意到其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一时间倒也分不清此事究竟是好是坏。
便只能耐下性子,等顾北川看完。
良久之后,顾北川合上书信,一脸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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