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顶大帐,从外面看没什么区别。里面是什么,徐明秋没有去过,他并不知道。
此话刚落,没有人应答老妇一句,连个人影都没有走出来。
“算了。”老妇再迈一步,来到比她高出一头的北门禾。“小丫子,差不得就行,别不知道性命有多么金贵。”
北门禾后退一步,被老妇的话吓到了。
转念一想,怕个毛。
你必背后有一个南山部族,我背后还有一个北门部族。
“婆婆就是喜欢开玩笑,怎么会和我这一个小辈计较。您要是心疼我,就教给我一招半式,免得再遇上自己人搞不清关系的被打。”
北门禾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透漏这个重要的信息。
南山部族不小,却没有北门部族大,你们有人有部族,我也有。还有就是,就你这点东西,守得像一个宝贝一样,其实就值个万儿八千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
老妇发愁的事,北门族内上上下下都在这里出了问题,他哪怕犯一丁点错,都不能轻易处置,否则会引北门部族的不满和大军压境。
如果放在野外,北门禾敢如此和他对话,恐怕坟头的草都长大了。
话说了,面子不能丢,一把捂着北门禾的手腕,用力一捏,疼得北门禾脸色都变了。
“老妖婆,你竟然敢弄伤我。”
眼看老妇人要对北门禾动粗,徐明秋终于等来了毫无顾忌的像目的就冲锋。
“喂,我管你们是什么族的,又有什么族规。我就是我,除了我之外,没人能代我做主。”说完,徐明秋打算制造一下困难,带领着十几名兄弟们浑水摸鱼离开。
“谁都不能动,根据下面巡视的士卒报告。徐明秋一行人出现在你们族人被杀的地点,极有可能是他在想办法毁尸灭迹。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会那么乖巧的跟着我们回来吗?”
北门禾抓住了南山戈薇话中的漏洞,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不是说他们只是路过的商人吗?来到南山部族时间,在我们族人被杀的前一天吗?
赌局我赢了,你有撒谎了,现在就算说破天,他我们也要带走。”
“你敢!”
老妇大喝一声,手中骨杖在接触到地面的手,将夯实的土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北门禾眯着眼睛,知道对方在警告自己,也知道,刚才那一下要是挨到她的身体,恐怕命都交代了。
北门部族和南山部族双方都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哪怕一颗针掉落地上,弹起来瞬间,又砸到别人的脚面,也能成为两大部族动武的助推器。
剑拔弩张下,徐明秋观察到,看管他的南山部族大汗和北门部族的壮汉,注意力都放在要不要动手,什么时候动手时,放低了对徐明秋的监控。
徐明秋因为刚才的动作太猛,连个部族的大汗,因为长期架着抱着徐明秋引起手酸,对徐明秋的控制松动了许多,似爱非爱的挨着徐明秋。
微微抽出手尝试一下,发现一点点阻拦感觉都没有,便慢慢地将手抽了出来。
观察后面有人,因为个子比他高,又贴着太近,没有注意到徐明秋的动作时,暗松一口气。
好似一只留边走的鱼儿一样,左拐右拐的挤到人群后面。
敢站直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猛地被人一拍肩膀把他吓得够呛。正要本能的喊出声音,被一只手用力的捂住嘴巴。
“世子殿下,是我,傅海,别打草惊蛇。”
徐明秋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随着傅海慢慢松开徐明秋嘴巴,小声问道:“那个杵着骨头拐杖的老太太你能打得过吗?”
“她的修为在我之上,又善于发动精神攻击,可以入侵他人的意识。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勉强靠着毒药能赢,在她有防备的情况下,机会是可能的。”
“我是跟着你逃走了,那是十几个兄弟们怎么办,就这样撇下他们吗?”
面对徐明秋当下的困境,傅海给出一个中肯的意见。那就是,徐明秋先离开,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傅海下点药搭救剩余的十几个人。
至于这些人的安全,傅海表示。
“他们长得丑,一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