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次最危险的时候,都是你在帮助我,现在该我帮助你了。”
看到傅海没有丝毫的怀疑,暗松一口气道:“还好傅海没有怀疑,否则以他那么聪明的头脑中,一定会发现一些猫腻,然后顺藤摸瓜……啧啧啧,想想就感觉后背发凉。”
傅海很随意地打量徐明秋一眼,目光再次看向沙尘暴消失的地方。
“你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有,大胆地说,别把我当做世子去看。”徐明秋漫不经心地躺在有些微凉的沙土上,双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看着夜空中闪动的星星。
“自从徐老头去世之后,我的命运就发生了变化,之前的生活一去不返,所以我才走上了这条路。这条路虽然荆棘遍地,好在路上有你们陪着我,没把我这个世子,当做没爹的傻孩子欺负。
你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我,给了新的方向和目标,给了努力抗争的勇气和实力。我很想感谢你们,又那不成什么像样的东西。
龙叔爱书不爱钱,我除了编那一本没看过。师傅虽然是个麻烦的怪老头,对于我对蛊术一窍不通的徒弟,总是用贬奖的方式鼓励我。
莫许不说了,傻大木,一根筋,青竹是他的软肋。而你……”
徐明秋看向傅海的眼神多了一份轻而易举,好似一位年长董事的哥哥一般,带着三分溺爱,带着七分风雨哥哥帮你扛的果敢。
这一刻傅海愣住了,他终于能理解,父亲傅恒为什么对东篱王徐之坤如此恭敬。哪怕东篱王府发生天大的事情,只要还有一份对东篱王的念想,他也不会选择离开东篱王。
这不是誓言,不是下人对主人的忠诚,不是你的一句玩笑的承诺。
而且,在傅恒的心中,徐之坤是一个值得深交,哪怕付出生命的兄弟。
同样的魅力,傅海也从徐明秋的身上感受出来了。
这就是父子吧……
这一晚,徐明秋一晚上没有睡好,明知道傅海不会傻到自己钻入危险之中,还是不放心地查看傅海的情况,会不会偷摸跑到沙尘暴消失的地方。
看一次,看两次,看三次。
就连徐明秋自己都不记不得自己看了多少次,错过了最佳睡觉时间,索性就不睡了,坐傅海的身后看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徐明秋一如既往的一马当先,手中拿着地图不断地核对眼下所在的位置。翘起大拇指,闭上一只眼,左看看右看看。
一马鞭抽打的在马屁股上,率先冲向了沙尘暴消失的方向。
傅海大惊,正要阻止徐明秋别做什么傻事,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家父子待我们父子二人不薄,儿子对不起了,看来你要给世子殿下的儿子做书童了。
“跟上!”
傅海对身后的师兄弟们大喊一句,紧随徐明秋后面,生怕距离徐明秋太远,出什么意外,想保护来不及。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徐明秋等人看得越是心惊胆战。
北域强于傅海的高手,最差也是一个五级圆满的强者,十几个这样的强者去围攻一名异兽,都没有在短暂的时间内形成压倒式的一面。
很难不让人惊讶,异兽的强悍。
之前还对异兽指指点点,大言不惭的徐明秋,在看到他们大战之后留下的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景象除了震撼,剩下的只有感叹。
徐明秋虽明白自己穿越到有修行法门的世界,却没办法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存在。眼前的一幕让徐明秋联想到,傅海和那名六羽红袍祭司之间的交手的场景。
那时候的傅海并没有用处全部的实力,或许……
看到如此景象的傅海,要比其他人镇定得多,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匹接收到主人的命令,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徐明秋紧随其后,大喊一声“傅海”,心中有好多不明白,想明白的事情去问,又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满地皆是牛羊的断肢残骸,内脏和鲜血洒落得到处都是,唯独不见北域部族的高手,和那只从未见过容貌的异兽。
“动物都死了,高手们也不见了,异兽又去哪儿了?”
徐明秋的喃喃自语被傅海听在耳中。
“异兽死掉的可能性不大。这么多牛羊尸体,很有可能是哪只不知名的异兽饿了,出来找东西吃,惊动了守护北域的高手前来绞杀。”
异兽没死,那不代表着这里很危险!
徐明秋不是一个莽夫,也不是一个傻子。知道在打不过别人时候,可以用智取。问题是,在打不过异兽的情况下,用什么取?
用命吗?
忽然傅海眉头微皱,单膝跪地,手中放在沙土上,好似在感应着什么东西。
没一会,沙土开始快速地翻涌,好似沙土被烧开了一样,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呲呲的声音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