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神山一伙人自认为很了解情况,自认为在自己的主场,图神山的山脚下,就算那群东洲人中有高手也不怕。实在打不过可以逃走,向着图神山逃走。
功劳就那么点功劳,人头就那么点人头,如果东洲的人他人杀了,自己的功劳和赏赐不就没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可不止一人。
有些人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有些人早已那耐不住手中的刀,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只能马匹一声嘶鸣,踏着马蹄就冲了出去。
他这么一冲,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也跟了上去。
那些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人,只能被动地紧随其后,否则等东洲人被杀完了,后悔都没地方买后悔药。
徐明秋推到身上御寒的厚重衣物,很随意地丢在地上,抽出斜跨在一侧的佩刀秋决,指着前方道:“兄弟们,跟我一起杀,当我们回家的人,都得死。”
他们都是徐明秋的人,是徐明秋半路截胡来的兵,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相处,加上莫许不断地调教,他们已经成了徐明秋的兵。
徐明秋很精明,什么事情都坐在明面上,从来不藏掖着。哪怕大夏国不给徐明秋的军队发饷银,徐明秋就自己掏腰包给他们发,发的时候还不忘记告诉他们一声,你们的饷银是我徐明秋给的,和大夏国皇帝没有关系。
再加上,徐明秋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他们,给他们最好的战马,给他们最坚固的盔甲,给他们最锋利的刀。
同样,既然什么给他们最好的,训练辛苦肯定要成为正比。
“愿为世子赴死!”
还活着的这九名将士,同样抽着佩刀,一口同声地说道。
气氛已经到位了,情绪已经拉满了,刀都抽出来的了,好像不喊一个冲字说不过去。就在徐明秋运足底气,正好开口大喊一句地冲的时候,傅海的一句话把气氛直接拉回了谷底。
“世子,杀敌不是我们的目的。耽搁的时间越久,对我们的就越不安全。这里是图神山的范围内,鬼知道有多少图神山的人,万一附近还有一起人,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傅海的话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徐明秋就像享受一次再次冲锋的感觉,上一次确实冲出了心惊肉跳,冲出了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紧迫感。
当时徐明秋是紧张的,哪怕知道傅海已经给他们下药了,还是在十几人冲杀一百多人的时候,感觉到一种来自对方人数上的压制感。
等事情结束之后,那种紧张,压制感,以及心惊肉跳的感觉消失之后,徐明秋的开始变得兴奋和期待,很想再次尝试一下。
他甚至想给手下三万大军,每人配上一匹马,然后感受一下带着三万大军冲锋的感觉,感受着马蹄踏至地面儿时,地上的石子因颤抖不但跳动的画面。
想想就感觉好兴奋,想想就感觉热血在翻滚。
别说徐明秋了,想来任何一名男儿都幻想过这种场面。
只是,这种场面,被傅海一句话给打断了,而且还是心里哇凉哇凉的那种。
“他们单马轻骑,我们负重物资,冲杀起来,我们的马匹反应速度太慢,很容易被人先手杀害。”傅海指出了己方的弱点。“世子,后撤,让他们追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