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莫许第一次是邀请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命令。声音中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威严,搞得这几名百夫长面面相觑。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莫许刚出来的那一刻,一身的血,给人造成某种错觉。感觉他就是别人口中的那个人,想要对校尉大人图谋不轨的那个人。.qqxsnew
后面情况急转直下,莫许直接亮明了身份,直言不讳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是同文帝的人。而这群穿着大夏国甲胄的人,却是新王的人。
他们听从新王的命令,只要皇帝的命令要不要听,当然要听。可是,皇帝亲封的人,他的话要不要听,那就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不听徐明秋的话,便相等于不听皇帝的话。听了徐明秋的话,那么新王又该置于何地。
“你们几个还在犹豫什么,徐大人等着你们进去,让大人等急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莫许向前一步,大有你们不进去试试,看我莫某人揪不揪着你们进去。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别看大家都打着大夏国军人的旗号,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一个老板。如果不进去的话,先不说和莫许动手,他们需要死掉多少人才能杀掉莫许,单单一句目无王法,就不是区区几名百夫长能够扛得起的。
“走,我们进去。”
其中的一名百夫长说道,率先走了进去。
其余三名百夫长紧随其后。
跟着莫许来到院中,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几人对视又对视一眼交换眼神,做好了情况不对转身就跑的准备。
莫许迈步进入方向,脚踏着尚未完全冻结的血迹,四名校尉呆呆地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其中一名校尉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
在他们眼中,徐明秋如同一个杀神一样,稳坐在血泊中的酒桌前,自斟自饮,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纵然几名百夫长见过了大场面,面对如此泰然自若的徐明秋,的确是自愧不如。
其实徐明秋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当时他没有办法,脑子和手腕只是统领一支军队的方法之一,而不是最好最全面的方法。
想要统治好一支军队,最好的办法就是渗入鲜血出的鲜血,将自己打造成一个无惧无畏的人,而且还要和将士同吃同住同睡。
能做到这一点的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
况且,他以后要领导的军队可是号称战斗力最强的东篱大军,比起他们来,徐明秋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是小儿科。
徐明秋看着几名百夫长的反应,得到了预期的效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起身来到一颗头颅面前。
单手揪着血淋漓的头颅说道:“这张脸你们应该认识,他就是你们的头儿,你们的军头。现在他死了,人头落地,我敢的。”
将人头丢在几名百夫长脚下。
“你们想要报仇的,想要升官发财的,随时可以动手。”
四名百夫长看向徐明秋,又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傅海,目光落在莫许的身上,放弃找徐明秋报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