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张图表的竖……线,表示的是赋税数额。而横线,表示的则是年份。本官将每一年的赋税数额标注出来,就有了这些‘柱子’,再依据这些柱子的高低,画一条线,这条线反应的趋势,就是云阳县历年赋税的变化。”
李承乾很认真地解说,他要让韦世林也明白,他死是怎么死的。
萧翼本就不是愚笨之人,经过李承乾的一番详细解说,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学这个柱形图时快不快?更何况是萧翼,没有贬低各位读者的意思哈,我只是实话实说,嘿嘿…
“纵观这条柱形图形成的折线形可以看出,大部分时间都是有高有低,总体是平稳的,可是从 三面前到现在,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云阳县每年的赋税都有所下降!而且是断崖式下降。”
萧翼盯着那条斜向下的趋势线,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说着。
李承乾赞许的瞅了眼萧翼,心说:“不错,我就喜欢聪明的人!当然了不能比本太子聪明。”
“殿下,这云阳县成这样,我有罪,这赋税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看了这幅图表后,属下方才得知,原来我云阳县的赋税,下降得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韦世林装成一副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模样,痛心疾首的说道。
李承乾看着韦世林的表演,心中都要给他鼓掌了,“真特么的一个好演员,要不是你自己作,我准备创办的大唐第一娱乐公司第一个签约的人必是你。”
“你们再看这个。”
李承乾一笑,翻过这张图表,将下面一张图表显露出来。
萧翼惜玉以及屋内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的看了过来,最积极的是韦世林了,他怕啊,这要是在时下降的就废了。
他定睛一看,这也是一副“柱状趋势图”,一条扭扭曲曲的线,也是触目惊心的逐年下降。
惜玉非常好奇,这幅图表上,表示的又是什么呢?
偶然一瞥,他见旁边的萧翼正死死地盯着图表,因此问道:“御史大人,什么东西又下降了?”
“云阳县每年缴纳赋税的户数!”过了许久,萧翼沉重的回应道。
他面色此时极为严肃认真,好像看的不是一张图,而是一份定人生气的生死簿。
李承乾挑了挑眉,瞥了眼萧翼,心中十分诧异,这刘文同的表现也太夸张了吧,他自己是知道这韦世林肯定是贪污了,所以这户数下降就比较正常,因为作假嘛,要正常点,可是萧翼不知道啊,他为何这么严肃,难道这个数据很特别?
代表了某种特殊的意义?
李承乾看到韦世林那紧张的样子,邹着眉头心想看来事情还不止这些啊。
“说说什么情况。”李承乾肃声道。
“是,殿下。”萧翼解释道:
“殿下您可能不太了解咱们大唐对于官吏的考核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户口的増损。”
李承乾也是冷声道:“所以你是说这云阳县的考核应该是不及格的,而你这种神情,意思是他们每年的考核是与这个实际不符合的?”
萧翼抱拳说道:“殿下英明,这问题就出在这里,据我所知这云阳县历年的考核都不错,而现在却是…”
“你是说这考核也有人做了手脚?”
萧翼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可就不是一个韦世林的事情了,还要牵扯到这上面的关系网。
李承乾笑着看韦世林,“韦大人,好手段啊,为你鼓掌…”
李承乾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能是韦大人其他方面过于优秀导致的,也有可能,是不是。”
“所以请韦大人说说这赋税为何会断崖式减少?别说是补贴百姓了…这个你自己心里清楚,从你接手云阳县后,就这样了,有这么巧的事?”
李承乾看着挣扎的韦世林,接着说道:“来来来…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县衙的采购支出,告诉我什么青菜需要一两银子一斤?还有你们县衙一顿饭能吃一旦米,好家伙有多人啊?这支出就离谱,收入呢?更离谱…也对这样也就能解释通为何会下跌这么狠了。”
“扑通…”
韦世林在也扛不住李承乾的气势,跪倒在地,“属下知道错了,属下知道错了…”
李承乾要的就是这效果,让你没有办法反驳,铁证如山,看时机差不多了,挥挥手,称心心领神会的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请出门外了。
现在真个房间就李承乾和韦世林,韦世林停止了求饶,他惊惧的看着李承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殿…殿下…”
“现在没人了,说说吧,抚恤金,赋税,你这么大肆的揽财什么目的?”李承乾搬来凳子坐在韦世林跟前,仿佛就是聊聊家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