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贾章氏,一见粮票上的指纹,顿时变了脸色。
尤其是贾章氏,仿佛一下子没了骨头,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秦淮茹面无血色,仿佛一朵正在经历着狂风暴雨的小白花。
那可真叫一个楚楚可怜。
好一会儿,围观众人都看了个够儿,何雨柱这才收起了那张粮票。
“二大爷,您现在可是厂里边儿纠察队队长。
这满院儿,就您官最大,这个事儿您管不管?”
何雨柱转头看向二大爷刘海忠。
二大爷这些日子正和贾家,确切的说,是和秦淮茹正在蜜月期。
本是想替秦淮茹出这个头的。
但是,一听何雨柱说,自己是这院儿里边儿最大的官儿,瞬间就亢奋了。
“咳咳,何雨柱同志你放心。
于公,我是纠察队队长。
于私,我是院里边儿的二大爷。
这个事儿,我一定秉公处理,给轧钢厂一个交代,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何雨柱,心底儿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傻柱儿,你他娘的,还是真是个坏种儿。
二大爷和秦淮茹,狗咬狗,一嘴毛。
最后,倒把你摘出来了。
不过,嘿嘿,爷们儿我喜欢。
聪明人就该用聪明人儿的办法解决问题!
果不其然,二大爷官腔一开,就收不住了:
“秦淮茹同志,棒梗偷老太太三十斤粮票的事儿,你认不认?
这事儿,你可想清楚了说。
三十斤粮票,可不是个小数目。”
何雨柱懵了。
秦淮茹也懵了。
二大爷这是让她主动交代呢,还是让她继续抵赖呢?
要是何雨柱没弄刚才那一出儿,秦淮茹一定会认为二大爷这是让她继续抵赖呢。
可刚才那粮票上的指纹,大伙儿都看得真真儿的。
你现在说这个话儿,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把我们俩儿娘俩儿,往死里踩吗?
刘海忠你个王八蛋,亏得和老娘吃了那么多次鸡蛋。
贾章氏这会儿也不闹了。
她心里边儿清楚,那三十斤粮票,压根儿不是他们家的。
上头怎么可能会有她的指纹?
只抱着自己的大孙子,缩在地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淮茹眼眶一红,看着何雨柱,膝盖一软,又跪了。
“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
“柱子,这事儿……”
只不过,刚刚酝酿出了一点儿情绪,眼泪还没掉下来,就听何雨柱冷笑道:
“秦淮茹,我年纪小,受不起你这三个头。
可老太太受的起,你既然这么喜欢磕头,今儿就跪在这儿一直给老太太磕。
什么时候,磕的老太太心里边儿满意儿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秦淮茹一抬头,发现何雨柱这会儿正站在聋老太太身边。
她这磕头的方向,可不正是聋老太太吗?
聋老太太显然也知道,上次秦淮茹给自己孙子磕头,逼他不追究棒梗偷东西的事儿。
这会儿,终于是逮着机会,给大孙子报仇了。
倒是真坐在那椅子上,挺直腰板,受了她这三个头。
“老太太,这事儿……”
秦淮茹面色凄苦,泪眼婆娑,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聋老太太一摆手打断了:
“秦狐狸,你怎么不磕头了?
我老太太心里边儿的气儿,可还没散呢!”
不得不说,聋老太太,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气势,在身上的。
满院子的人,数她年龄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