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冲村,张涛私人演武场。
为了让涛哥尽快从落榜之痛中走出来,猴子神秘兮兮地说,“涛哥,我们去南冲水库洗澡吧!”
“洗你个头!还这么早,去洗什么澡呢?”张涛没好气地回道。
他心想,就这么个破主意,也值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再说,南冲水库那么远,抄近路来回也要近半小时。路还不好走,都是狭窄、崎岖的山路。
这么辛辛苦苦跑去洗个澡,回来时全身照样会让汗水浸透,那这澡不是白洗了吗?
“你不知道,这时去,有看头!”猴子不为张涛的打击所影响,仍然兴奋地说。
“什么看头?”张涛有些不以为然。
“磨田煤矿有一帮女孩,一般都是这时段来水库游泳。”猴子把头凑过来,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道。
“真的吗?”张涛一听这话马上来神了。
要说看女人,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比不过看穿泳装的女人带劲、刺激,而且女人是美是丑,那是一目了然。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想去南冲水库再认真考察一下。
如果承包与贷款的事都落实的话,以后相当长时间,这地方恐怕会是自己奋斗的根据地。
我们的涛哥,时时还是把事业摆在第一位。看美女嘛,那只是顺带的事。
“那当然是真的!这些天,我可是多次去侦探过。”猴子信誓旦旦道。
“我操!那些女的,到底是吃国家粮的,穿着那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三点式,一个个水嫩水嫩的,皮肤白皙白皙的。”
“特别是那胸脯,更是挺得老高老高的,恐怕有一半都露在外面!”
说到这里,猴子使劲地咽了咽口水,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不过呢,”猴子有些失望的停下话。
“不过什么呢?”张涛赶紧追问。
“每次这些美女都会有几个男的陪着,而且他们的游泳水平也挺不错,不是我们冲里这些旱鸭子能比的。”
猴子垂头丧气地说,“所以,我们就是去了,也只有看的份,估计沾不了什么光!”
跟着,他露出愤愤不平神色,“他们私自到我们水库游泳,凭什么呢?还这么卖弄,我早就看不过眼了!”
他目光充满期待着张涛,鼓动道,“涛哥,走吧!你代表下冲所有年轻人,看能不能杀杀他们的威风!”
下冲村没有河,也没什么大的池塘。最大的南冲水库又隔得较远,来回一趟不容易。
再说,家长们也不准孩子往那里去。
所以,猴子说下冲村的人都是旱鸭子,这一点没说错。
仅仅在小山塘里扑通扑通的人,能练出什么游泳水平吗?
还有一点是,猴子说那话时,其实也把张涛怀疑上了。
这些年张涛一直在外面上学,猴子对他的泳技不了解,也许还停留在小时候的印象里。
张涛对此没有多说什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得了吗?
反正马上就要下水,露几手漂亮的,也给小瞧自己的猴子开开眼界。
至于那伙磨田煤矿吃国家粮的男女,他同样没瞧在眼里。
自己高中这三年,每天早上不管刮风下雨下雪,都要横渡耒河一次。
耒河来回可是有四里多路。天天如此坚持,再怎么的,泳技也不会太差的。
张涛哦了一声说:“走!去会会他们,顺便看看美女!”
他和猴子便急匆匆往南冲水库赶去。
南冲水库是乡属水库,面积八千多平米。
它处在十三座山峰夹着的山窝之中。山峰连绵不断,水面也沿着山峰向四面延伸。
是以,无论站哪一个位置看,都看不出它有这么大的面积。
水库水面最宽处,也不过二百多米,最窄处,还不到五十米。
水库只有一个人工筑的大坝,其他都是以山为坝。
这些山坝,有些是陡峭的岩壁;有些是斜坡,斜坡上是密密的森林。
从下冲走正路去南冲水库,恐怕有七八里路远。抄小路只要翻过一座山就到了。
张涛与猴子自然是选择近路。
他们才爬到山顶,就看到水库坝上,隐隐约约有好些人影在晃动。
猴子表功似的说:“涛哥,我没说错吧!”
张涛好奇地问:“猴子,你大中午的,没事往这里跑干什么呢?”
猴子嘿嘿地笑了两声没有回话。
张涛也没有追问下去,两人埋头往山下跑去。
到了山下,水库清澈的水面,就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