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伍头,真神灵液之威不容小觑,乃是出自鞑子白牙部奉祭金鹰真神所出开灵神液,此物为信奉之力所化,对鞑子而言乃是圣物,于我夏族武者却是剧毒之物,先天武者触之必死。”
“鹰翎神羽部此前曾为金毡部,瘦死骆驼比马大,既然真神奴隶中有两位先天实力千夫长,其祭司的实力只高不低,且部落祭司向来神秘,我们对此寡见少闻也就难以做到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上官陆将问题这么摆出来,孙大枪脸上的嘲讽再也看不到了,满是急色,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抓耳挠腮没个坐像。
突然间,孙大枪像是又想起什么,直接跳了起来看向谢秃子喊道:“秃子,你是斥候伍斥候,查探军情不正是你的职责嘛,晚间我长林伍弟兄都被你弄去吃酒,就没盘出点什么道来,这祭司究竟什么底细啊。”
“孙头,那阿古达不过是区区骑长,如何能够知晓部落祭司内情。”孙大枪炙热、期待、不满的眼神,让谢秃子有些手足无措,满脸苦涩的轻声解释道。
上官陆看到谢秃子的模样,应该是有所收获,当即问道:“可查探出什么?”
“阵总,职下套出真神奴隶驻守石塔的千夫长半年一换,现在石塔内这位千夫长已经驻守已经满半年,四日后便会离开浮岛,另一位千夫长因前往白牙部参加金鹰真神神祭之事,无法按时返回,最快也在五天后方才返回霞日草谷。”谢秃子快言快语,当即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如实通禀。
“也就是说,四日后当前石塔内千夫长便会离去,另一位千夫长并不会准时驻守承祭石塔。”千载难逢的机遇有些过于凑巧,上官陆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慎重起见不得不再次确认,毕竟真神奴隶两位千夫长无法正常交替,便会出现一个真空,一个鹰翎神羽部真神承祭石塔不会有先天武者驻守的真空,仅仅是一支鹭级勇士统领牙级勇士的百人队,上官陆并不畏惧,有的是办法悄无声息的解决他们。
谢秃子语气坚定满是欢喜的快速回道:“阵总,是阿古达、是阿古达在醉酒之后透露出来。阿古达年轻时好勇斗狠争强好胜,为赌一口气去驯服野生的天翅龙马,结果被马蹄踢中胯间,伤了子孙根,他的一个血祭兄弟便常以他那在真神奴隶中任骑长的儿子来打趣,就在今日,阿古达血祭兄弟到易市弄酒,打趣他说四日后夜间儿子偷偷回来看他。”
谢秃子见毡篷内众人仿似不相信他似的,匆忙补充道:“阵总、孙头、徐头、姜前辈,浮岛空间有限,守卫浮岛真神奴隶为三月一换,此次因情况特殊,他们这一支需确认另一位千夫长登岛入塔后方可离岛,四日后夜间无千夫长镇守,所以才能够偷摸离岛返家。”
“他们百夫长呢,怎会容许他们擅离职守?”上官陆再次询问。
“听说百夫长的毡篷也在这一带,离岛并不远,不过并不是回家而是到易市吃酒。”谢秃子立刻回道。
“阵总,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浮岛无先天,真神奴隶人心浮动,兵将两分战力不存,苍天有眼先贤保佑,何愁大事不成呢。”徐老狐激动莫名,兴奋的说道。
“哼,杀鸡屠狗,干他娘的嘞。”孙大枪笑着说道。
一时间,毡篷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上官陆脸上,就等待上官陆下令,明日夜间一蹴而就,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捣黄龙,立不世功勋扬名天下。
与几人截然不同,尽管上官陆脸上挂着兴奋与激动,微垂的双眼中还有那么一丝担忧与悸动,陷入天人交战之中,迟迟无法做出决断,显得有些患得患失优柔寡断。
毡篷内的气氛也随着上官陆的沉默而逐渐凝重,徐老狐、孙大枪、谢秃子也收敛起自己的心思,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自始至终一直闭目养神恍若影子存在的姜愧上前两步,看着上官陆一会儿后点点头,这才开口沉声说道:“事关重大岂能草率,军情需各方印证,确认无误方可行事,磨刀不误砍柴工,身处敌国行事还需谨慎。阵总行事一贯是谋定而后动,诸位此前并未在阵总麾下效力,可能不全知晓。老狐、大枪务必确保铁蹄、长林两伍一切准备妥当,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功亏一篑。”
“姜牙士吩咐的是······”
“夜色已深,三位早些回去歇息吧。”姜愧一挥手,示意三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