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鸟铳发出声响,将树上的鸟儿惊得四处乱飞。
站在不远处的茅元仪和孙元化,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一批三杆鸟铳,经过二十次的试射,可以验收合格。
在不盛产铁矿,又是自制熔铁炉的情况下,每一炉铁水都要好好使用。
好在,得到了好的回报。
在经过第一炉失败,和几次小的锻造失败后,终于制出了京州自己的鸟铳。
齐大壮领着另外两个试射的工匠,来到茅元仪和孙元化的面前。
“俺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齐大壮抚掌大笑:“等将军回来,一定高兴坏了。”
对整件事前因后果,了解得一清二楚的茅元仪,趁机安慰他:
“将军赏罚分明,知道你这些日子如此辛苦,一定会对你重重有赏。”
“俺不求赏赐,只求弥补前面犯的错误。”
齐大壮挠了挠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茅元仪摆了摆手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将军对你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呢。”
“先生这么一说,俺心里好受多了。”
齐大壮最尊重读书人,何况是茅元仪这样的大才,当下心头宽慰许多。
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骑马的人,是杨承应身边的亲卫。
“将军有令,请茅先生、孙先生和齐壮士到指挥使司详谈。”
亲卫说完,把马头一拨,转身离开。
“好呀,回来的正是时候。”
茅元仪扭头看向齐大壮:“走,带上鸟铳,咱们去见将军。”
齐大壮正求之不得,当即从身边工匠的手里拿走鸟铳,又带了些弹药,便跟着茅元仪、孙元化,骑马前往金州城。
待在金州城里的将领也陆续来了。
指挥使司衙门开始热闹起来。
随着袁可立和许显纯离开,一场危机看似已经平安度过,怎么能不高兴呢!
“朝廷来人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乖乖的同意呗。”
“哈哈,就知道是这结果。”
“不是这结果,朝廷又能把我们怎么样?飞过来不成!”
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眉飞色舞。
杨承应端坐主位,细品沈得功送的一瓶好酒。
据他说,是从江南商人手里得到,知道主帅要来,自己舍不得喝,一直给主帅留着呢。
杨承应细品之下,觉得后劲儿不似烧刀子等足,很适合休闲时喝。
正品着,就见茅元仪、孙元化和齐大壮带着一身尘土进来。
“将军。”三人异口同声的称呼道。
“看你们这模样,应该是有好消息告诉我。”
杨承应笑着站起身。
按照时间计算,制造鸟铳的事也该有眉目。
“将军请看。”
茅元仪从齐大壮手里拿过一杆鸟铳,双手递来。
杨承应先是掂了掂重量,再看炮口,最后看发射部,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两位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了。”
杨承应把手一挥,公孙晟捧着两个酒坛出现在身后,“这是沈将军从来自江南的商人手里买的好酒,送给两位。”
“多谢将军。”
茅元仪和孙元化接过。
他们都是江南人士,喝不惯北方的酒,得到这两坛酒很是高兴。
齐大壮不乐意了。
他把背挺得直直的,嚷道:“不公平!”
“哦?”杨承应饶有兴致的望着他,“我怎么不公平?”
面对众将领,齐大壮一点不发憷:“制造鸟铳,不只是两位先生,我和弟兄们也有功劳。”
这是齐大壮的优点,有点功劳都要扯上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