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连忙上前去将那人扶了起来。
“喂、喂……醒醒……你怎么了?”
无论怎么摇晃,这人就是不醒。
后金士兵到了。
“好像是累晕过去了!”
其中一人解下腰间的酒囊,给晕倒的人灌了一口酒。
片刻后,这人悠悠转醒。
当他看清自己身边的情形时,立时激动起来,似乎强忍着疼痛一般,以虚弱的口气急促说道:“我……我是鲍将军麾下亲兵,有急事求见孙将军!”
盖州,指挥使司。
由于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盖州曾经数次易手。城内许多建筑都被毁坏,也包括这座指挥使司。
不过,其他建筑还不如这里,孙得功只能勉为其难的住下。
指挥使司正堂里,孙得功端坐在主位,面色肃然地聆听这名突然来到鲍承先亲卫——耿仲明的禀报。
“鲍将军率军南下,不想刚出城就被敌军细作发现。那杨承应率领骑兵上千,日夜兼程,提前赶到熊岳驿埋伏。”
“我军刚到,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得往北逃。没想到又被敌人在清河前截住退路。”
“鲍将军只得率众逃往榆林铺,暂且安身。小人奉鲍将军之命冒死突围,恳求孙将军能出兵救援。”
孙得功听完后,神色不动,冷冷地看着耿仲明。
忽然,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怒斥道:“大胆贼子,竟敢在我面前诈城。此等伎俩,岂能骗得过我!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一声令下,数名士兵架起耿仲明便往外拖。
耿仲明满脸错愕,却无半点慌张,立即喊道:“孙将军,孙将军……小人冤枉啊!”
孙得功一摆手示意士兵先停下,冷哼一声:“冤枉?本将军就让你这个奸细死的心服口服!”
“你刚才说,刚到熊岳驿就被敌人伏击。你可知道,鲍将军已出城多少时日,岂会等到现在才派人求援。”
听了这话,耿仲明仰天长叹:
“将军这样说,小人无话可说。事实上,在小人之前,鲍将军已经派了三拨人马,都没有音讯,看来凶多吉少。”
“围困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我这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孙得功又问。
“盖州百姓对我们恨之入骨,自然不肯说话。孙将军派出去的哨探八成遇害了,否则孙将军也不会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耿仲明答道。
孙得功眉头微皱,心中若有所思。
他本来就不是一流的智将,很多事都是找鲍承先商量。
如今没了商量对象,他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个亲兵过来,在孙得功耳边说了几句。
孙得功神经瞬间紧绷,派往金州方向的哨探都失去了联系。
“原来是我误会你,来人,看座。”
等耿仲明恭敬的坐下,和声说道:“鲍将军麾下还剩多少?”
“带出去两千两百三十名士兵,如今已经剩下不足六百。”耿仲明神情黯淡地答道。
“这么严重。”
孙得功皱眉道,“时间过去这么久,敌人或许已经增兵。”
“没有,敌人依旧是骑兵为主。”
耿仲明说道:“对方似乎只想吃掉我们这一部兵力,并不打算大兵压境。”
这倒是符合杨承应的作风。
鲍承先与我关系不错,又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不救不行。
想到这里,孙得功沉声说道:“救人如救火,我即刻率军赶往榆林铺,救援老鲍!”
“谢将军。”
耿仲明又给孙得功跪了下来。
孙得功和后金的固山额真交代了几句。
“我出兵期间,由您领军守城,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关闭城门,据城死守。除非我亲自回军,千万不要开城门。”
“放心吧。”
固山额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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