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略显炎热,吴桐三人提议就在院中赏月喝酒,别有一番风味。
戴冠只得依着他们,把桌子端到了院中摆好了,提了几坛酒出来,先喝着。
吴桐喝了一杯后,有些失落道:“戴兄啊,以后玉姑娘的美貌和技艺,都只展示给你一人欣赏了,实在是让人嫉妒啊,可怜了我们这些人,一饱眼福的机会都没了。兄弟你真是太有本事了,不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把玉姑娘拐回家的吗?”
“就是,就是,我们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疑惑!”
李珏跟着起哄。
戴冠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三人对田宏远愤愤不平,这算是怎么回事,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他们三人,都是大族出生,对于州牧大人和梁王府的斗法,是完全不站队的,他们可以毫不受影响的保持中立,所以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州牧大人不需要讨好他们,只需要给足面子就成,反正这些世家大族,多半都有人在朝为官,族中子弟,也都是抱负远大,不是走科举为官的路子,就是成为征战沙场的悍将,总之是跟朝廷一荣俱荣,一损也不损的。
至于梁王,倒是很想将他们拉入自己阵营,只可惜,藩王本钱太小,他们是看不上的,除非是真的有利可图,不然绝不会跟梁王府有过多往来,这不是因小失大嘛!
如今的皇帝那可是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对外,征伐四方,开疆拓土;对内重视生产,兴修水利、引进良种、发展工业和商贸,尤其注重海洋商贸的开发,与多国互通有无。
就算是连年征战,老百姓也能支撑起所需的军费,日子也都过得下去。
大昭也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引得万国来朝。
因此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抱紧皇帝陛下的大腿,为家族谋取更大的利益,跟着藩王眉来眼去,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所以吴桐他们,根本不用理睬梁王,也不会畏惧州牧大人,戴冠说出此事,他们也丝毫不觉得奇怪,甚至能客观讨论其中曲折。
吴桐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思索道:“你说那个温润男子,不就是刺史大人嘛,此人表面温润如玉,却是个笑里藏刀的人,老谋深算且心狠手辣,梁州好几个小族,都被他搞得家破人亡,戴兄你可要小心此人,他跟州牧大人,可不一样。”
“多谢吴兄提醒,小弟定当小心谨慎。”
戴冠更加确定刺史大人和县令的阴谋绝对不简单,之前王瑖亲眼所见,如今吴桐又告知了刺史大人的脾性,想来还真是危险极大,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自己,得想办法搞清楚才行。
“好了,不提这些糟心事,如今贤弟跟玉姑娘喜结连理,虽还不能同房共度,但终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喜可贺,我敬贤弟和弟妹一杯!”
吴桐举起杯,跟戴冠和颜玉儿一碰,仰头一口喝干。
接着李珏和韩松芝也有样学样,各自都敬了一回。
戴冠和颜玉儿不得不一一回了他们一次。
福伯做好了一个菜,就赶紧让沁儿端上来,陆陆续续,又要摆满了桌子。
沁儿和喜儿可是忙坏了,倒酒、沏茶、上菜、焚香驱蚊,不一而足。
“贤弟,如此良辰美景,何不作诗一首以为纪念,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吴桐有些上头,兴致勃勃提议道。
“那这事儿不是该三位兄长来一展诗才才对吗,小弟厚着脸向三位兄长讨一幅墨宝,也好挂在书房增加分量,三位兄长可不要吝啬才好。”
戴冠笑意吟吟,诚恳无比。
三人大叫冤屈,说没有戴冠这么做人的,什么好处都占尽了,他们梁州三杰以后还怎么混?
于是逼着戴冠赶紧写一首好诗助兴,不然他们决不轻饶。
戴冠无奈,只好让沁儿取来笔墨,沉吟一会儿,提笔写下:
“青螺添远山。两娇靥、笑时圆。抱云勾雪近灯看。妍处不堪怜。
今生但愿无离别,花月下、绣屏前。双蚕成茧共缠绵。更结后生缘。”
吴桐在戴冠动笔之时,就已然来到一旁,戴冠写一句,他就念一句,因此大家都知道戴冠又写下一首了不得的好词,这一字一句,都透露出对颜玉儿的赞美和喜爱,更是表达了自己会跟其一辈子不离不弃的誓愿,这就是赤裸裸的秀恩爱了,三人顿时心里发酸。
颜玉儿则是幸福得泪水都要流下来,这一首词,虽比不上之前那首诗惊艳绝伦,但是表达出的情谊,则要贴切真挚的太多了,这才是写给最亲近喜爱的人的!
颜玉儿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激动道:“这词可有名字?”
“那当然,叫《庆金枝》!”
戴冠最后将词名填上。
“金枝……金枝玉叶!”
颜玉儿回过味,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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