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亲自给胡娴赶马车,一路上略显焦急往回走。
二人直接跑到书房找胡锦,家里出事,兄弟分家后,胡锦的心情也降到了谷底,只有书房之中,方能给他提供一席安心地。
此时他正清查着所有油盐铺子的历年账务,既然戴冠争取来了这么一份意外之喜,那把它经营好,才是对女婿最大的交代。
“爹,二叔可能沾上命案了!”
胡娴虽然声音不大,但语出惊人。
胡锦乍一听清,吓得一机灵,手里的账本顺势掉落桌面,他满脸寒霜道:“你在瞎说什么?”
胡娴郑重其事,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胡锦听得心惊胆战,若是二弟果真参与了草菅人命的事情,那就真的是触犯了胡家的家规家法,就算是不告官法办,家法也能让他没有活路可走。
这些事情,二弟可是知道的,应该不会明知故犯吧?
虽然这么多年,家法并没有多少落到实处的,不过那是因为没有族人犯大的错误,若是真的有重大过错,那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毕竟胡家不仅只有自家这一房,他也不是族长,有些事情,还是族长更有话语权。
不行,得去问清楚。
胡锦慌忙站起身,问道:“麻五说那些人是之前就遇害的?”
“他是这样说的,但是我担忧的是二叔是什么时候跟黄师奎合作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盗挖我家白云土的,不管出于道义还是私情,这事儿他都没理。”
胡娴既然拿定主意,要把事情搞清楚,索性就把自己想到的可能全说出来。
“应该不会,不是说最近才听说他让别人来挖土嘛,那估计他们合谋的时间不长,你们不要太担心了,我这就去找你二叔问清楚。”
胡锦说着就要往外走。
胡娴问道:“爹就这么去问,二叔会说实话吗?”
“事关重大,如果他还要瞒着我,那出了事情,我也不会管他,我就看他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胡锦其实有些心虚,二弟三弟一直以来都看不上自己的做事风格,对他这个话事人可没多少信服力,如今分开经营各自的产业,更不用顾忌自己的颜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但是不管怎样,还是得当面问个态度出来,这也是做大哥的该履行的业务,如果因为此事连累了胡家,他虽然能撇清关系,但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也没法给祖宗交代。
胡锦脚步匆匆,来到胡秀家时,胡秀正在接待一位大客商,外省来的,做瓷器批发生意。
见胡锦前来,胡秀也有些意外,但是看到胡锦脸色不太好,他还是挺在意的,跟客商告罪一声,迎了出来,将胡锦带入偏房说话:“大哥怎么来了?”
胡秀不知道胡锦为何而来,以为他是要反悔答应析产一事,心里有些忐忑。
“今日娴儿和冠儿巡视为兄购买的城郊山林,发现有人在盗挖里面的白云土,不知二弟可曾知晓此事?”
胡锦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
胡秀心里一惊,眼睛转了一圈,选择相信黄师奎的手段:“大哥说笑了,那是你自己买来的山林,弟弟我可没有权利知道其中情况。”
胡秀矢口否认。
胡锦面色一寒,呵斥道:“你就不要装糊涂了,盗挖白云土的人被逮到了,他们全都交代了,说是你跟黄师奎有合作,答应把山林送给他开采白云土烧瓷,你既然做出这么不地道的事情,也该有魄力承认才是。”
胡秀愣在当场,胡锦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心里悲哀,这样的兄弟,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胡秀惊觉后,立马否认:“那一定是他们挑拨离间,胡乱污蔑人,那是大哥自己花钱买来的地盘,我可没有权利让别人开采,这就是他们在胡说八道,希望挑起我们兄弟的矛盾,他们好从中获利!”
“你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有能力实施这样的阴谋?”
胡锦气笑了,二弟你还真是演技拙劣。
胡秀有些懵了,他确实是在胡乱找借口,于是忐忑道:“那娴儿他们抓到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听命行事的人,为你们卖命还讨不了好的人,你做的好事,已经发了,等着挨家法吧!”
胡锦这属于是套话了,心里却很是害怕,害怕胡秀真的沾上了人命。
“大哥,我错了,我确实不该拿你的产业去讨好别人,为自己获利,我是一直看你那山林荒芜着,也没什么用处,他们知道里面有白云土,来找我,我就自作主张,同意他们盗挖,我真的错了,大哥你说吧,损失了多少,我全赔给你,以后也不会让人再来盗挖。”
胡秀语气诚恳,但是态度倨傲,显然是觉得赔点钱就能了事。
胡锦提醒道:“盗挖的土坑里,发现了很多尸骨,是那些民夫的,是被人打死的,你可知道你摊上大事了!”
胡秀一惊:“这,这我不知道啊,怎么会死人的?”
“那就要问问你的合伙人黄师奎了,你也该反省一下,最好记起来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跟你有没有关系。”
胡秀浑身一软,差点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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