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玄知忽然说道：“姜兄错了。”</P>
姜望一愣，“什么错了？”</P>
游玄知道：“准确地说，是我们都错了，那人并非渐离者的首领。”</P>
姜望皱眉，“此话怎讲？”</P>
游玄知看向娄伊人。</P>
渐离者的事，娄伊人知道的多一些。</P>
能说的都已对游玄知他们说了。</P>
此时再次说道：“回侯爷，与渐离者最常打交道的毫无疑问是镇守府衙，那么理所当然，也会扯上青玄署，能被镇守府捉拿的都是最普通的渐离者，若是犯了很大的事，青玄署以及宗门皆会出面。”</P>
“只是渐离者很能藏，比之山泽也不遑多让，想要将其彻底围剿，很难，但据我所知，渐离者第一任首领死后，渐离者曾颓靡很长一段时间，也因此反而藏匿更深。”</P>
“后来知晓，是渐离者第二任首领的功劳。”</P>
“且某次青玄署碰巧拿下一位探花，从其口中得知，渐离者第二任首领实则是位女子，只是能见其真容的渐离者很少，唯有代之发号施令的渐离魁首，见过她。”</P>
“而这位渐离者第二任首领，有个绰号，叫做白娘娘。”</P>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游玄知、陈锦瑟他们都很意外。</P>
姜望现在也是一样。</P>
但姜望更想到，如果刚才杀的是假的渐离者首领，那么真正掠夺旧气运的必然会是白娘娘，能以旧气运护着对方，显然比渐离者纯粹结识了某人，或为其效命，更容易解释。</P>
毕竟渐离者其实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P>
没有任务的时候，多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大部分都互不相识。</P>
除非取代了渐离者首领，否则没法说直接就能号令渐离者。</P>
甚至渐离者首领自己都未必敢说能完全掌控这些渐离者。</P>
姜望只是忽然咧嘴一笑，“有点意思。”</P>
娄伊人此时也得知了陈重锦的身份，他随即就把姓陈的行令到任后的事说了出来。</P>
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而且墨简离已上述神守阁，看日子，回信也快到了。</P>
此事不仅牵扯着剑神林溪知的胞弟，拒绝为遇难百姓立城一事，身为皇子，尤其正式开始夺嫡的皇子，陈重锦自当要雷霆震怒。</P>
但他也需要查证一番。</P>
于是陈重锦跟着娄伊人走了。</P>
游玄知同行。</P>
陈锦瑟则随姜望一块送赵汜回浑城。</P>
眼下苦檀百姓议论陈姓行令的事还未平息，调查也就显得很容易。</P>
陈重锦亦特地拜会剑阁。</P>
林澄知的事倒是没提。</P>
只是更确定，陈姓行令的事不假。</P>
陈重锦很生气。</P>
不论是真生气，还是假装生气。</P>
他得为百姓做主。</P>
陈姓行令的死也被称为罪有应得。</P>
虽然他的死法很让人难以置信。</P>
但也没谁怀疑娄伊人。</P>
无论陈重锦和游玄知是否亲眼所见，后者是肯定见着陈姓行令的死状了，的确死于四溅的炁，没有半点娄伊人出手的痕迹。</P>
所以陈重锦很快就书信一封，送往神都。</P>
他忙着此事。</P>
姜望回到浑城，也得知了一个消息。</P>
是在他刚前往神都的时候，有一行人袭杀望来湖。</P>
若非他以仙人抚顶之术，让黑焰军多了好些宗师巅峰武夫，恐怕望来湖将顷刻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