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被覃人第一次得知的时候,就已经很强大,且她第一次出现,就在玉京,在锋林书院门前,在此之前,无人知晓有这个人存在。
锋林书院熊院长与首席掌谕的第一次对话,知者甚少,最起码,除了玉京里某些大人物,外人肯定都是不知道的。
他们知道的是,首席掌谕第一次入世,就成了锋林书院的掌谕,后来没过多久,就成了首席,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覃境的大人物能动念头,其余人哪敢有别的心思。
是玉京很好闯,还是锋林书院很好惹?
再者说,熊院长可是整个西覃里战力前三的大物,其余的大物就算真有念想,也得摆在明面上说,何况,人就在锋林书院,有很多好的办法弄清楚,谁会想着耍手段?
自然是好说好商量。
尤其锋林书院介于朝堂与宗门之间,甚至更倾向朝堂,没到必须抢夺的程度,谁吃饱了
撑的对锋林书院首席掌谕下手?
但具体的情况,姓郎的自然猜不透。
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是能让资质普通的人也能更进一步,乃至让无法铸就黄庭的人越过这一步骤,却不能做到让这些人破入澡雪甚至更高的境界。
所以除了对朝堂有益,对宗门而言,益处并没有很大。
若是隋覃开战,顶尖战力相差无几,底下的战力,自然更多的一方占优,可在宗门里,其实就等若养着一堆入不了澡雪的普通弟子,除了浪费资源,没有任何意义。
大宗不需要这一类弟子,他们更在意的还是首席掌谕这个人,而小宗门纵使需要,能仗着人多,抢占些资源,可又接触不到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所以想也是白想。
抛开这些。
锋林书院是西覃的书院。
为朝堂以及各境里输送人才。
锋林书院首席掌谕只教那些资质差的,且仅记名,你要说有关系当然有关系,要说没关系其实也没关系,那些记名弟子与锋林书院首席掌谕之间没有师徒名分。
所以一定程度上,这些人在外做了什么事,不好扯到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身上。
硬扯肯定能扯,毕竟他们的修行,确实是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教的。
只是话要分开来说。
就算姓卢的是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之一,平常无事客气客气也就是了,不一定是真客气,除非虽是记名弟子,但受到首席掌谕的喜爱,那地位就自
然不一样。
不过没听说有这样的人物。
像王师兄这类还没成长起来的宗门小人物,碰见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放低些姿态很正常,但其实也看人,只能说王师兄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实则不咋地。
他的骄傲有些虚。
实际上这些人告不了状。
不用怕得罪。
或者说,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自己恐怕都把这些人忘了。
毕竟她的记名弟子太多了。
没必要因这点关系就瞻前顾后。
何况在姓郎的看来,姓卢的潜入第一宗,图谋不轨,他真有本事,何须如此?
哪怕没资格让锋林书院首席掌谕帮他报仇,只需朝着抚仙第一宗说句话,迫于压力,姓郎的也不得不低头。
而姓卢的用这种方式来报仇,直至此刻被揭穿,才又想借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势,不免显得狐假虎威,姓郎的能确定,首席掌谕压根不记得姓卢的这个人。
主要是,姓郎的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与姓卢的结怨的。
按他的说法,那个时候姓卢的还是一介凡人。
所以姓郎的有理由怀疑,这里面可能有别的事。
最值得在意的点,是此刻姓卢的没有黄庭,但又有像宁师姐这些人能证明他有铸就黄庭,说他是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尚且存疑。
若事实无黄庭,却能伪装铸就黄庭,单凭姓卢的能耐,办不到。
若事实有黄庭,此刻才伪装无黄庭,他的修为同样做不到。
因此,其背后肯定
有人。
姓郎的首先排除掉锋林书院首席掌谕。
他也不认为对方的目标真是自己。
于是,姓郎的淡淡说道:“讲再多都无意义,等拿下你,自能从记忆里获取真相。”
他让执法弟子们退开,想亲自出手。
但宁师姐挡在了萧时年面前。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似仍旧相信萧时年。
王师兄上前说道:“郎师叔,她定是与姓卢的同谋,我来拿她!”
姓郎的挥了挥手。
王师兄当即拔剑。
前面在考核的时候,宁师姐就紧追不放,王师兄将其认定为唯一够格的竞争者,现在趁此机会,把宁师姐除掉,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就非他莫属。
所以王师兄很卖力。
另一位喜欢王师兄的女修士也想上前帮忙。
而胖少年已经很犹豫很久,这时似是下定决心,站了出来。
转眼就成了三对三的局面。
萧时年却是眉头轻皱。
宁师姐护的是姓卢的,所以萧时年不会觉得有什么感动。
但宁师姐的盲目,让他觉得很有问题。
哪怕宁师姐和姓卢的有些关系,让宁师姐做到这一步,未必没有可能,可萧时年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暂时说不清楚,仿佛就觉得宁师姐不是这样的人。
而此时,宁师姐恰好回头看了他一眼。
萧时年的心头一动。
对比了铁锤姑娘看他的眼神。
他发现了问题。
宁师姐的眼神看似担忧,但更底层里是冷漠。
她对姓卢的并非真心实意。
萧时年暗道,“
这个宁师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