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无济于事,最后,她干脆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用凉水浇灭那恼人的忿忿不平之意。
她的母亲见她神态异常,早就注意着她的动向,见她进了卫生间久久不出来,就推门进去看。
一眼看到女儿哪明显不正常的行为,不禁叫道:“紫凝,你在干什么?”近前一把关掉水龙头。
夏紫凝也不把水擦掉,哭道:“妈,那个恶棍把我堵到车里,跟我要钱来着,呜呜!”
母亲拿了块毛巾替她擦去水迹。其实夏紫凝一回来的种种诡异表现,她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此刻一听,不禁怒道:“决不能答应那个恶棍,给他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可是他知道我的家,知道我有个儿子,他把我堵到地库里,呜呜,我该怎么办啊?”
“报警啊,还能怎么办。”
“不能报警,他说他光棍一条,什么也不怕。呜呜!”
“别听他吓唬你,他是一个有吸粉史的人,还敢要挟我们。你不报我报。”母亲出去客厅就要打电话。
夏紫凝跟过去一把按住母亲的手:“妈,要不我把以前跟他一起的存款给他算了。”
“紫凝,你不能这样心软,他可是有过吸粉史之人,你不怕他有了钱,再去干哪个勾当?”
母亲的话显然击中了她的要害,夏紫凝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
这个问题她的确没想过。
秦伟若是拿了钱,真要再去吸粉,那她就是最大的推手。好心就办了件坏事,且坏的一塌糊涂。
“可是不给他,他三天后还要来找我怎么办?”
“紫凝我跟你说,对于这种恶习不改之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千万别私自处理。”
“他要是闯到家里对孩子不利怎么办?”
“他要是敢闯到家里,那就是私闯民宅,我们更有理由把他送进去了。”
“妈,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紫凝,你是不是还念着旧情?”
“妈,那种人有什么可念的。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
“紫凝你听我说,这种事,无论如何你都不要私自处理,哪样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倒可能让问题更加复杂化的。”
“哪我怎么办?”
“一人智短,众人智长。你还有妈妈,有周亚辉,有云蕾,我们都会给你拿出个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来的。”
夏紫凝哭道:“可是那个恶棍说了,三天后还要来找我。”
“他来了更好,免得躲在暗处害人。我现在就给亚辉打电话。”
“妈,等等再打吧,让我想想?”
“你这个孩子呀,优柔寡断的毛病总是改不了,从小到大吃了多少亏了,还不长记性?”
此刻,睡在婴儿车上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母女俩才放下这个话题,去看孩子。
给孩子换了个尿不湿,孩子立刻不哭了,伸着手要夏紫凝抱。
夏紫凝的关注点才从那个问题上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下午去博物馆的时候,母亲再次安顿她,千万不要私自处理那件事。夏紫凝答应了。
可是一下电梯,她就警惕的看看周围,生怕秦伟从某个阴暗的角落蹦出来。
一上车,她立刻锁了中控键。这时候,她的心才略微放下了一点点。直到她的车驶出了地库后,她才彻底放下了心。
她前脚走后,她的母亲后脚立刻给周亚辉打电话告知了那件事情。
周亚辉听闻后,勃然大怒,立刻就要去找秦伟理论。
母亲说你去哪里找哪恶棍啊,况且找到又怎么样,动手打一顿,只怕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不如报警吧!
周亚辉说即使报警,警察最多也就是给他个警告处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母亲说至少让那恶棍清楚我们并不怕他的威胁。
周亚辉说要想一劳永逸解决问题,除非秦伟做出实质性的伤害行为,我们就可以据实告他。
母亲说绝不能给那恶棍任何机会,万一他伤害紫凝怎么办?
周亚辉想想也是,夏紫凝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单独面对秦伟时,的确不敢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
于是就说等晚上回去问问紫凝吧,到底怎么处理更合适。
母亲此前已经答应了女儿再想想,于是也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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