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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魂笔休眠人不眠

“小庄主,老夫人,难道还要留本统领吃了早饭再走。”

“我呸,有粮食喂狗也不给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吃。后面枯井里的人死了有多少年?死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死者的魂魄仰望蓝天为的是什么?小子啊,这些你都不知道吧?谁稀罕留你在这里,赶紧带着她回你的皇宫。我们山庄以后都会是蓝天白云晴空朗朗。”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一个站着都需要人搀扶的老者说话了。

“你找死,敢这么跟本统领说话,你是嫌命长了吧。”老者的话刚说完,那个统领就勃然大怒。一群女人也把目光转向了他,随后惊叫着四下散开。

“你你你不是叔祖吗?叔祖,你已经死了多少年,怎么现在,现在?”老庄主夫人惶恐惊叫着说不下去了。

“哼!一群不孝的子孙。我们山庄有先祖马上将军魂魄镇着,那个女人的怨魂才不敢离开枯井。你们偏偏叫我主圣上身边的官接近了那口枯井,又任由朝廷的兵把她的骸骨带出来。幸亏骸骨没有被随便的扔在山庄里,否则我们山庄就大祸临头了。那个什么带兵的统领,你赶紧的走吧。就算我们有心孝敬你在这酒足饭饱也不敢这么做。不是怕你是怕她怪我们不懂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者被两个同样老的不能再老的人扶着,站在人们空出来的地方看着老庄主夫人训斥到。粗粗的看过去,站在人群最中间的像三具骷髅。

“叔公,是孙媳妇的错,先夫死的突然并没有跟孙媳妇说得太多。况且统领大人想做什么,也不是我们这些草民拦得住的呀。”

“算了,不知者无罪。当务之急是给先祖告罪,叫先祖魂魄安息。”

“老人家,晚辈是现任庄主,晚辈要怎么做才能叫先祖的魂魄安息?继续护佑我们镇住怨魂。”玉清往前紧走了几步,跪在老老者的面前问到。事情发展到这,在玉清看来就像是谁编出来的剧情。作为剧情中的女主,她没有不配合演下去的理由。

“怎么叫个毛孩子做庄主?算了,这都是天意使然。上一次安抚先祖的魂魄 ,那个时候的庄主请高僧做了三天法事。这一次怎么也要7天 ,所谓破财免灾。话我已经带到怎么做们自己掂量着办吧。”老老者的话说完了,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原地消失。

所有人更惊得目瞪口呆,在看那个朝廷兵的统领,眼睛发直浑身颤抖的说,再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你们,你们赶紧找高僧做法事啊。”

“统领大人,山庄里哪有多余的银子?再说了怨魂已经离开了山庄,我们为何还要把她拘回来镇着。稍后我们几个姑娘去先祖祠堂跪求先祖原谅我们,等山庄富裕了再请高僧做法。”玉清转身跪在老庄主夫人面前惶恐的说着。

“孩子,难为你们几个小姐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请高僧做法7天。我老婆子也一起跟你们去先祖祠堂跪求先祖原谅。你们大家也都散了吧,砸破了些东西,叨扰了你们的好梦。也是大家为圣上尽孝,稍后叫老郎中去看看受伤的人。”老庄主夫人那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说着。

“做法的银子我给。”

“不准!”

“银票是我的你管不着,本统领才不会带你进皇宫。”

“现在银票是我的家 我说了算,赶紧给我滚去皇宫去。”

“你滚!”

忽然一阵奇怪的争吵声响起来,大家一看是统领大人说的,声音却是一男一女,男的惶恐惊惧,女的嗲声嗲气。

“快走快走,他这是怨魂附体了。”

“赶紧叫他离开山庄,怨魂有什么冤屈去皇宫里说。”

“我想起来了,上一次惊扰了怨魂,还是种地的男人去井里打水目色冲撞了她。那个男人回到家就疯死了,山庄里请高僧做法安魂,那个男人的家眷,就在枯井边上跪了三天。”

“我也听过这个事儿,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是呀是呀,我嫁进山庄,婆婆最先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哈哈,嘻嘻哈哈,嘻嘻,诡异渗人的笑声从那个统领的嘴巴里发出来,跟在他身边的几个随从,却都在院子里跑着跳着,大声的嚷着。再加上山庄大门外的吵闹声 ,山庄的大门这里乱哄哄的。

最后只见统领大人声嘶力竭了。一只手握着宝剑,一失手从怀里往外掏着银票。第1张银票丢在地下的时候,尖利的女人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狗官,你真敢!”

“我是朝廷命官,皇上最信任的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停手!”

“偏不!”统领大人大叫着,又把一张银票丢在了地上。这一次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到了,银票在地上弹跳着,一次比一次跳得高。可绝对不是一张纸被风吹的感觉。

忽然,一只巨大的手掌把银票按压住抓起来,奔着玉清的方向递过去,虚空里也响起了铿锵有力的说话声。

“这里你的官儿最大你仔细听着,老祖我们并没有怪罪朝廷的命官。不论哪个做了皇上都是燕世江山,我们叶氏家族世代都是江山的守护者。她不过是一缕怨魂,她仰望蓝天的日子已经足够多了。新帝登基大典在即,我们山庄不宜有任何大的活动。小庄主 ,山庄阳气太弱阴气大盛,这才是问题的根本。假以时日冤魂四起才是灾祸的起因,就用这笔银子去买些童男童女,新生代阴阳均衡才能护佑我们叶氏族人。切记,我们叶氏一族永远是燕世江山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声音停了,就在众目睽睽中 ,一匹骏马腾空而起。马背上是一位将军模样的人,一手长枪一手抓着一个女人。影像出现的太过真实也太过短暂,还在所有人都仰望空中的时候,玉清只感觉头发上一动。随后是一道虚弱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