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楼小碗叫出来。”
李怀不管去哪里,都会把楼小碗带上,这次去赴隆冬诗会也是一样。
“公子,我觉得楼小碗有点奇怪。”杨冬有些话早就想说了,但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哪里奇怪?”李怀问道。
“她都不敢接近公子。”杨冬说道,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断,楼小碗是虞帝安排在李怀身边的。
至于用意,便是想让李怀和杨女将解除婚约,既如此,她应该要想尽一切办法勾引李怀。
楼小碗并没有这么做,甚至都不敢多看李怀一眼。那是不是说,她还有别的任务。
“所以我才要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就是想知道她想做什么。”李怀和杨冬想的一样。
“还有。”
李怀继续说道:“你要是给你家杨将军写信,千万要把这点记上,我绝对没有贪图楼小碗的美色。”
杨冬会心一笑,同样开起了玩笑,说:“我家杨将军国色无双,不屑和楼小碗之流争风。”
那倒也是,她可是虞国唯一的女将军。还是独领一军,戌守边疆的英雄。
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么说来,你确实有偷偷给她写信,把我的事迹都告诉她了?”李怀忽然凑近说道。
杨冬俏脸猛然泛红,双眼不敢直视,支支吾吾半天,“我去叫楼小碗,再晚就要误了时辰了。”
说完就跑掉了。
李怀歪着头,“她也会害羞?”
说句实话,有时候真觉得她就是男人,只不过生了一副女儿身。
……
“叶公子,找到那个白衣男人了,他……他去了隆冬诗会。”
叶康宁眼睛一眯,“你说什么?他也去了隆冬诗会,不是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吗?你确定是他?”
“小的亲眼看见他进去的,骑的白马,身边还带着那个舞女,小的一定没看错。”
叶康宁开始动起脑筋来,“那就奇怪了,能收到邀请函的,必定是名流才子,或者是大家闺秀,他怎么会有邀请函。”
“你们调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吗?”
所有人都摇头。
“禀叶公子,我询问过城门卫,那白衣男子进城是用的通行令,会不会是京城里的人。”
古人不是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的,一路过关进城,都需要有路条子。
路条子容易得,只要填上祖籍,姓名,性别,大概说一下来意或者去意,这就行了。
哪怕没有路条子,只要不是过关,进城也只要稍微登记一下就行了。
通行令则无需登记任何信息,就可以去往任何一城,除了出国之外。
普通人是拿不到通行令的,一般来说,只有外出办事的官员,为了方便,才会暂时拿到通行令。
然而,李怀的年龄,应该不会是京官,极有可能是京官嫡系子孙。
叶康宁冷笑一声,“就算他是六部尚书家的公子,那本公子也不能随便挨了这顿打。这里是长安城,不是京都洛阳!”
“我们也去参加诗会!”
……
隆冬诗会的举行地点在前朝皇宫遗址的地基上,虽然宫楼尽毁。站在这里,依旧可以感受到那恢弘之气。
正又是大雪初歇,天空放晴,明月当空,星河环绕,银城素裹,更有意境。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应当会有好酒!”
李怀认为观雪需两物,一曰火锅,二曰美酒,缺一不可。闻着香味就过去了。
果真发现了一坛好酒。
“十七年的女儿红,虽然还差一年,但也是难得的好酒了。”李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公子,你怎么知道这是十七年的女儿红?”杨冬好奇的问道,封泥都还在。
他都没品尝,就知道酒的年份?
李怀把这坛和他同岁的酒抱起来,指着上面的封条,“这不是写了吗?神武元年封!”
皇爷爷定的年号是神武,今年是神武十七年,那这坛酒客不就是十七年了。
他刚准备打开。
“你快放下!”
马上就有人来阻止,“你是哪家的后生,这坛酒你也敢动,你不要命了,这是专门招待贵客的。”
“我喝了就等于贵客喝了。”李怀满不在乎,就准备开封泥,他都快馋死了。
刷!
一道影子飞过,手中的酒不翼而飞。
“小乘境!”
杨冬脸色严肃起来,半个身子挡在了李怀面前,往旁边一看,抢酒的正是下午给李怀送邀请函的女子。
“我家主人说了,你要想喝这坛酒,先作一首诗,作的好便有的喝。”
李怀张头四处看了看,“她在这里?”
“你还是先作诗吧。”
“好吧。”
李怀抓了抓眉头,随便就吟道:“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女子极为疑惑,他这即兴作的诗好是好。但是这里哪有梅花,哦,确实插了一些梅花。
但是,明明是天放晴,他却说天又雪。
奇怪!
“这位姐姐,你要的诗我已经作了,可以给我了吧。”李怀嬉皮笑脸的讨酒。
她浑身一颤,差点把酒摔地上。殿下叫我……姐姐!
哪里敢当!
“那给你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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