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一条大河河畔,远处的晚霞映射的半边天空一片通红,残阳如血;近处一条大河畔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完整的或者残缺不全的尸体,河水被堆积如山的尸体染成了暗红色,血流成河。
天边的晚霞和暗红的河水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悲壮的图画!
庄少游出现在一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四周一阵阵的喊杀声传来,自己身处一大群散乱的头戴黄色巾帽、手拿简陋木制长矛的农民兵之中,这些农民并人人面带菜色。
周围的黄巾军正在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着,黄色的大旗零落在地面,不断地被践踏,又被染红,后面则是一大群穿着绛红色制式鱼鳞甲的官兵,手拿长矛或刀盾,毛尖和刀上不断滴落着鲜血,在后面紧追不舍,脸上凶悍的表情显得十分狰狞。
前面跑的黄巾军不断地有人被追上或摔倒,后面追上的红甲官兵就毫不客气的一矛刺死,然后看都不看一眼就继续追击,前面的黄巾军不断地败退,不断地被人追上,数量不断地减少,后面的红甲官兵紧追不舍,越来越近。
庄少游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娘的!原来死了以后还真有知觉?怎么这么写人和自己一块儿?难道某国的核弹实验道邻国的首都去了?恩,还是先去观察一下这阴曹地府好玩不,若是不好玩得想办法忽悠忽悠阎王放自己回去!
咦?不对呀?这是什么鬼地方?谁他娘的告诉老子阴曹地府阴森森的?这不天上还有太阳么?
不对不对!这不是阴曹地府!这些农民兵好像是黄巾军呀!庄少游有些疑惑地观察着那些农民军,以前读过的小说当中就黄巾军是这副打扮了!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也来不及回答他!一颗滚圆的头颅滴溜溜地滚落到庄少游的眼前,那颗头颅上的眼睛瞪得滚圆,异常狰狞,眼神里还充满着不甘之色,可能那颗头颅的主人只是想生存下去,或许只是想去弄些吃的回家喂老婆孩子。
庄少游清晰地看清那颗滚落过来的头颅,直感觉胃里一阵的扭曲,然后就“呕”的一声呕吐起来,我靠!死人!从那个和平的年代来到这里才片刻的功夫,可就这片刻的功夫就仿佛经历了几十年一般。
喊杀声瞬间临近,老天爷似乎连呕吐的时间都不肯给庄少游,一个手握长矛的红甲官兵就一枪刺来,那官兵周围的其他人看都不看庄少游一眼,就直接往前冲,仿佛庄少游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死人。
庄少游看了一眼自己所处位置,是在一条大河的河畔附近,算是战场的边缘,远处滔滔席卷而来的洪流仿佛要淹没阻挡在前的一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庄少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求生的欲望不断涌起!
特别是想起之前冲动加意外,从楼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前的那种恐惧感和悔恨感,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死了!死真是太他娘的难受了,还是活着好啊!
在求生欲的支配下,眼疾手快地捡起旁边一把被遗弃的长枪,眼中除了那杆刺来的长枪再无他物,飞快地避开刺来的长枪,手中的枪下意识地一刺,准确地命中那人的喉咙,一枪封喉!对面的士兵满脸的不能置信旋即又充满了不甘,死了。
庄少游竭尽全力才平复想要呕吐的欲望,强行收摄心神,观察起四周的环境,“哦!卖糕的!”这阎王爷也太不地道了,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是打算再玩儿死我一次么?为什么不让我加入对面人多的那一伙?这不科学呀!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际上在眨眼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四周潮水般涌来的绛红色,庄少游停止了对阎王爷的诅咒,庄少游迅速选择了一个最薄弱的地方为突破口,自己左方约百步暗红色河畔边几十个被围住的黄巾军。
手中挥舞着长枪,趁着周围的官军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际,迅速向左边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