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游回到县衙时,已经黄昏
吴良在整理着县里积压的案卷,看到庄少游面带不悦地样子赶紧过来询问:
“庄将军,可是不顺利?那国先生可是出了名的顽固!要不也不会被发配到沓氐来。”
庄少游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叹气道:“是啊,顽固得我都想拿刀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吴良感受到庄少游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心中一哆嗦,赶紧劝解道:
“也并非全无办法,只不过需要折衷一下。”
“哦?你有办法?”
“可以试试,自今早起,城里百姓都知道县令大人逃跑,还有许多富户也跑了
因此整个县城如今很是混乱,物价飞涨,粮食一个时辰一个价,已经比昨天翻了两倍,
若是不赶紧止住,明天还得暴涨,到时候,县里可就真的要乱了,
其他的还有许多人上街闹事,有些地痞流氓趁机打砸抢,百姓对此多有怨言,诸如此类还有许多。”
庄少游一听顿时头大,怎么这么麻烦,治理个小小的县城都这样,那以后治理整个国家不得累死?
皱着眉头道:“这么多问题?那该如何解决?还有与国先生有何关系?”
吴良微微一笑道:“国先生此人最是刚正不阿,一心为民办事,对那些不好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去管,结果就得罪了公孙度,被发配到沓氐,在沓氐也是这样,周大人对他是恨得牙根痒痒,大人明天可以这样。”
吴良在庄少游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一起来。
第二天一早,庄少游穿戴散乱,脸也没洗,带着吴良整理的几卷东西,慌慌张张的往城里跑去。
秦岭等人很是纳闷儿,不过庄少游吩咐过了,不许他们掺和,也就没敢乱动。
城西国渊的茅舍,国渊天不亮就起床喂鸡喂鸭,然后诵读诗书,吃早饭。
刚吃完早饭,国渊看着初升的太阳,心中莫名地有些烦闷,还有些空落落的。
庄少游心急火燎地跑到国渊的茅舍,也不打招呼,退开柴门就进屋。
“国先生!”
国渊见是庄少游来了,眉头紧皱,这人怎么还来?烦不烦?
“将军为何又来寒舍?昨天我不都说过了么?我不会去的!”
庄少游没有接茬,而是赶紧跑到他旁边,将手中的文书打开,一边说道:
“国先生,大事不好了,昨天县里物价飞涨,米价涨翻了两倍,今天清晨起又继续上涨,还有菜价、肉价、布料、木柴、油盐等都是控制不住啊!
我派人去打压,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会,我总不能打砸抢吧,如今县里人心惶惶的,用不了几天百姓就连米都买不起了,到时候造反的话就麻烦了,你看该怎么办?”
国渊本来很不高兴,但是一听庄少游的话再一看文书更是恼怒,大声问道:“你怎么不早说,开仓平价啊!米价下来了,其他的自然跟着降!”
庄少游很无辜地说:“怎么弄?我手下都是些大老粗,他们也不会呀!”
国渊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样还谈什么扫平天下,还谈什么给百姓建造美好家园?走,去县衙!”
庄少游连忙附和
二人心急火燎地跑到县衙,国渊熟练地钻进行政厅,从一摞文书里面很快就翻找出一些东西,然后开始处理。
庄少游心中高兴,悄悄退了出去,然后跟秦岭嘱咐几句,让他一切照国先生所说去办就行。
秦岭在一旁嘿嘿直笑道:“将军,您可真是好计策呀,这不是忽悠驴拉磨-白干么?”
庄少游瞪了他一眼,威吓道:“再敢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秦岭讪讪地一笑,没敢出声
从清晨起至下午快黄昏的时候,沓氐县粮市的价格回落,渐渐趋近正常水平,国渊发布数条公文,让人去集市平抑物价,在米市跌落,官府责令降价的情况下,其他必需品价格也跟着降了回来。
一日之内,县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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