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一瞬间,裴正东绝对相信,如果凌天想的话,他绝对可以在其他警员冲进来之前扑上来,一把将他撕得粉碎。
那副禁锢了他数天的手铐,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摆设,只是凌天留给他们警务人员的最后一点脸面罢了。
可是就在刚才,裴正东轻佻的话语彻底触怒了凌天心底的红线,磅礴的杀意瞬间充斥了凌天的内心。
狮子!
这个该死的叛徒,反骨仔!因为他的背叛,自己死了多少个好兄弟。
刘宏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车四和张展伤势较轻,已经按照流程被检察院从看守所提到特一监去了。
兄弟四个,住院的住院,蹲苦窑的蹲苦窑。
而这个畜生居然还没死!凌天闭上双眼,感慨世事无常,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但是很快,凌天就重新调整好了心态,他跟狮子的账,只要不死,总有一天能够算清。
而现如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警官,不好意思,是我用力过猛了。”凌天坐在病床上,背对着众人,缓缓的举起了右手:“需要再上一副新的手铐吗?”
室内,数名警员端着枪,面面相觑,都被这个嫌疑人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十分钟后,裴正东手里抓着外套,脸色铁青的大步离开了医院。
出道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他没想到,他一向瞧不起的江湖人士竟然会让他陷入如此被动的地步,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要拔枪。
〵这种节奏脱离自己的掌控,完全被他人把握的感受,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凌天!我看你能狂到几时?!”
裴正东一脚油门,开车驶出了医院,他并不知道,一颗充满屈辱和怨恨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里,悄悄的生根发芽。
……
另一边,同在泰达医院的另一间特殊病房里。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年轻男子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男子相貌英俊,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外形十分俊朗。
但此时,男子飘逸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露出了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男子背上的伤势不轻,有的地方甚至还没拆线,看起来非常瘆人,给男子俊朗的外形带来了一丝恐怖。
“呼~呼~呼~”
再次做完一组,长发男子停下来休息,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酸麻和刺痛,他却面无表情的走向窗户,静静的朝着窗外看去。
窗外,天气依旧是灰蒙蒙的,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
与此同时,昌吉市特殊看守所。
已经造的胡子拉碴的姜政民突然跑到监舍的围栏处,把着铁栅栏冲着监控大吼道。
“来人呐!我要见律师!我要见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