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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一道剑芒

漫步桃树间的易清丰瞅见远处独自饮酒的花月羞,心中怯怯,继续不紧不慢的向羞月走去。

走到花月羞身前的易清丰,盯着花月羞从嘴角滑落的酒水,表情怯怯笑着开口道:

“娘子。”

“你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不怕我将你打杀在此地,正好入土来年给你上酒?”

“娘子,邹辰星已经打过了,子也是施展浑身解数才逃得出来。”

“是啊,身法好啊,身法快啊,如今有一翁,不知君入不入?”

“哎,娘子莫生气,入,便是刀山火海也入。”

“转世转的开窍了,会讨女子欢喜了?”

“羞儿。”

说着,装的一脸深情的易清丰便伸手去抱花月羞,眼睛却从来没有从花月羞身前移开过。

忍无可忍的花月羞满脸怒色,在易清丰刚刚伸手的时候便将易清丰的咸猪手拍掉,开口怒骂道:

“夫君,怎么就没个正劲儿。这才几日,你下山才几日,便如此……”

话还没说完的花月羞便被易清丰直接揽入怀里,被紧紧抱住的花月羞羞红上脸怒道:

“撒手。”

“不撒。”

“快点儿撒手。”

“这辈子…..啊~~”

手不规矩的易清丰向下滑了几寸,刚刚到手,便被花月羞直接扯开黑袍,一口咬在左肩上。

十一年前,同样的位置再次受伤,瞬间明悟的易清丰,连连道错:

“娘子,娘子,疼,疼。”

明明吃疼,可是手依然不撒的易清丰颇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被捏的花月羞下口更狠,随着赤龙息处,热血涌入,花月羞才放口。

被死死抱住的花月羞,气消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

“夫君,你欠奴的酒怎么办?”

“什么酒?”

心中气又起的花月羞又咬了易清丰一口道:

“你说什么酒?”

“喝,喝,喝。”

“那你还不撒手?”

收回手的易清丰,虽然左肩吃疼但不敢流露出一丝表情动作,只能开口道:

“娘子,此处风景优美。”

“你想的美。”

一把抓着易清丰的花月羞,一步踏出天地翻转便来了花府女子闺房深处,此时已是黄昏之时。

花月羞连连数步直接远离易清丰,挺了挺胸膛问道:

“夫君?”

“恩。”

脸上带怒的花月羞见易清丰不答,心中怒气,便再问道:

“夫~君~~~”

“恩?”

全然不懂的易清丰有点儿迷糊了,啥意思啊。

生气的花月羞呼出一口气,走到易清丰身旁,两目相对不过寸许。似乎是真不知的易清丰逃过一劫,便见花月羞又道:

“来,喝酒。”

“好,喝酒。”

不知从何处讨出一坛藏酒的花月羞倒出二杯酒与易清丰同饮。

常言道:酒是壮胆灵药,喝了一杯酒便飘了的易清丰摇摇晃晃便起身向花月羞走去。花月羞气的气不打一处来道:

“夫君,酒量怎么这么差?”

“酒伤身体,饮得少。”

瞬间将酒杯捏碎的花月羞,一把将易清丰提起扔到秀榻之上,自己立于榻下低头看着贱人不断骂道:

“夫君居然知道,夫君可知道奴这些年因为你饮了多少酒?”

越说越委屈的花月羞眼中圆月又开始涟漪不断,气不过的花月羞提着酒壶骑在易清丰身上将易清丰的嘴掰开,直接将酒灌向易清丰的嘴里。

边灌边骂,边灌边抽出一只手不断抽打着易清丰。

数百年的委屈怎是一时清算的完的,这一日注定是易清丰化作出气筒的日子。

一壶酒灌完的花月羞,骑在易清丰身上的花月羞开口道:

“夫君,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讲?”

“羞儿,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了。”

此时已经沉醉,快要睡去的易清丰迷迷糊糊的最后开口道:

“羞儿,相公不会再跑了。”

一句话毕,睡去的易清丰任凭花月羞如何打骂都没有半点儿声响。最后,骑在易清丰身上的花月羞长长的叹出口气,便起身侧卧在易清丰身旁盯着这个转世的冤家。

易清丰神庭内的行儿,扶起了一首清淡的曲子,慢慢的唤醒了易清丰的神识,开口道:

“子还不滚出去,还想昏睡多久。”

被一脚踢出行宫的易清丰,渐渐转醒,望着此时背对着自己的花月羞伸出了手,揽住了花月羞的易清丰静静的开口道:

“羞儿,气消了吗?”

不答的花月羞没有回话也并未反抗,胆小如鼠的易清丰似乎明悟了什么开口道: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明月清风的夜晚,月儿弯弯高挂天空,此时院中还在把持着大阵的花道荣和燕喜透过阴阳掩机大阵望着头顶的明月。花道荣开口对燕喜道:

“师兄,你快看。月儿弯弯,双星挂旁,好像一个笑脸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被金琢锁在星图内的谢温氲蹲坐在原处,眼角挂着泪水,嘀嘀咕咕的骂道:

“狗男女。”

一缕神念显化的花月羞,脸上笑容透出,望着谢温氲道:

“妹妹,怎么偷偷在后边儿骂姐姐,讨打不是?”

气极的谢温氲,向前一手探住花月羞身前明月,怎么都不撒手,这次成了花月羞求饶道:

“妹妹撒手。”

“不撒。”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妹妹撒手。”

“此一时已彼一时,说什么都不撒。”

这一晚不再卡修为的花月羞修为冲破七境一品,入了天仙还再不断上升,直到天仙一品圆满才被桎梏挡住。

阳神身合的花月羞将年龄永远停在了碧玉之间,自此人间再无月,此月已被人摘去。

修道十五载的易清丰也不再止步,入了地仙之境,奇怪的是地仙雷劫并没有随之落下。

易清丰眉心内的行儿淡淡的开口道:

“散去吧。”

天上的雷云,还未汇聚便已消散。

清晨的阳光刺眼,院中的花道荣和燕喜盯着大阵研究了一个晚上,两个地仙便是不睡觉也丝毫无感。

花道荣心中有感喃喃道:

“我感觉姐姐,估计是给我找了个姐夫。”

“这你都能感觉出来?”

“冥冥中的直觉。”

“我靠,道荣师弟,女人才讲第六感这玩意儿。”

“师兄,你不明白,那种直觉不光女人才有。”

“废话,我又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