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之地鹿郡夜晚来临的稍早一些,此时的阴阳宗乾宗宗主邹秦明正翻着河图书副本,在乾宫内和着花雕酒,看着被揍的易清丰,喜笑颜开,小胡子摸了一把又一把。看着倒地半天爬不起来的易清丰,邹秦明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
“你个浑小子,机关算尽,居然自己舔个脸上去找揍。哈哈哈,舒服啊。”
说完,又小酌了一口花雕道:
“聪明反被聪明误,哈哈哈哈。”
“花月羞舍不得打你,终有人会打,打的好,哈哈哈。”
阴阳宗大宗主邹秦明的恶趣味一览无余。
此时晋郡纯阳宫的吕启,仔细盯着河图书没有一丝笑意,面上平静异常,开口道:
“明明可以不点破,为何要点破?小易还没傻到这种程度,难不成?”
说着,手中不停的掐算着,河图书翻过看向了张怀玉,此时的张怀玉已经入了西洲之地,又再次翻过找到了罗昔胜。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的吕启开口道:
“道可道,非常道,如此道。”
“哈哈哈,挨的好,挨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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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兑城外,此时下了犀牛精的一众人,柳垂絮看着满是战争痕迹的金兑城墙,感受着城外的肃杀气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口道:
“我的乖乖啊,这地方发生过的大战不少啊。”
兵武看着此时的金兑城,眼中的激动溢于言表,忍不住开口道:
“金兑城,我兵武回来了。”
武进挠了挠头,说道:
“挺凉快的。”
谢温氲东瞅瞅西瞧瞧看见没有易清丰的身影,星目中带了一丝着急,赶紧出声问道:
“姐姐,相公呢?”
“他现在晒月亮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哑谜。”
不再开口的谢温氲便向城门走去,此时兵武察觉到了大兄的气息,一行人走了不久便要进城之时,看见了一满头精短白发的汉子站在城门中间,旁边儿还跟着一人原道是兵七。数年未曾下过城墙的兵胜,于兵武归来之日,迈步踏下了城墙。
看着远处的兵胜和兵七,兵武惊喜的表情不再掩盖,直接闪身向前,伸手去抱大兄,和兵七开口道:
“大兄,七,武回来了。”
“回来做甚?此城危矣,回来做甚?”
“七,武自出身起便在此金兑城。如今城有难,焉有不回之理?”
此时总算赶到兵武身旁儿的武小妹开口道:
“小懿,快喊,这是大伯,这是小叔。”
“大伯,小叔。”
年三周岁的兵懿开口叫人。
听见叫声的兵胜瞬间心疼,看着如今已经结婚生子的兵武,满脸喜悦却带了丝丝难过,不由的便想起了夜白,可是如今兵武以至,自是赶不走的,带着泪水的笑脸轻轻的扶了下兵懿,只得哽塞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旁的兵七也是止不住泪水道:
“好,好。”
一旁儿的武进,一身武艺,半是自学半是来于兵武,算半个兵家人,也直接开口道:
“见过大兄,兵七。”
兵胜收敛了心神看着此时七境巅峰的汉子,更多的却是不忍,只能道:
“你如此修为,怎敢也来趟这浑水?”
毫不在意的武进大笑着开口道:
“哈哈哈,妹夫的事情,便是我武进的事情,跟修为有甚关系。”
兵胜听见此语,开口道:
“好,你接我一拳便可入城。”
此时,浑身气息不再收敛的武进,心神一敛,摆出拳架,气势不断上涨,感觉体内真龙越发澎湃的武进,淡淡的深吸一口气,一条百丈青龙透体而出,右耳上的三折青龙棍也开始呼应而起。
气势全开的武进,此时已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静待兵胜出拳,出声道:
“出拳。”
看着如此气象的武进,兵胜承认自己小看了这个年轻人,摆出拳架,一拳打出,武进直接以拳对拳,砰的一声巨响,武进拳架纹丝不动,人被拳劲硬推出三米,地上留下两条小沟。
承认武进战力的兵胜哈哈大笑道:
“你早已能入神游之境为何不破境。”
武进直立开口道:
“我想争七境第一人。”
兵胜看着眼前的年轻汉子,直接道:
“好,那你是来对了。”
武进道:
“是。”
这时秦桑叶开口道:
“见过大兄,兵七。”
兵胜和兵七都道:
“好。”
“好。”
花月羞并没有多语,谢温氲赶紧开口道:
“兵胜,你有没有见一个黑袍道人。”
一脸平静的兵胜开口道:
“数个时辰前,便已入城了。”
柳垂絮盯着武进瞅了半天,喃喃自语道:
“不应该啊,居然没有调动酒力。”
此时柳垂絮又看了看兵胜,又喃喃道:
“浑身上下气脉灌体,修为居然比兵武还高上一层。”
兵七看着柳垂絮,向兵武问道:
“这位是?”
“我是柳垂絮,神医鬼手柳垂絮。”
“嗯。”
话不多的兵七,嗯了一声不再开口。
众人边走边聊,入城没几步,拒北五大神游天境强雄已经来到城门口处。刚才武进毫不遮掩的气息早早便惊动了城内众人,见兵胜相识众人便都未出声。
良清水盯着武进,瞅了半天向徐东升问道:
“你感觉此人能不能战平行陆。”
“不分胜负。”
“嗯。”
萧木白仔细盯着武进瞅了半天道:
“感觉还是差了一点儿。”
任风点头,没出声。
“不如,明日?”
拒北五大神游天境强者,顿时眼睛一亮。
众人进城,武进,秦桑,武小妹,兵武随兵七前往兵家。兵胜第一次下了城墙之后,回了一趟兵家,不久便又重返城墙之上。
柳垂絮则是摸了摸脸,跟众人笑道:
“我去转转,几百年不曾踏进城市了。”
武进点头赶紧道:
“柳兄,如果遇见事情大声呼喊。武进保证第一个到。”
谢温氲则是跟着花月羞去寻易清丰,两女走不数步,穿过大街,迈过小巷,再入一街便找到了此时整摇晃着老爷椅的易清丰。
谢温氲一脸关心的问道:
“相公,你为何不让我和姐姐随你同行呢?”
“谢儿,相公有点儿小事儿要办一下。”
“事儿办完了嘛?”
“还没呢。”
“什么时候能完?”
“今晚。”
“那我和姐姐在这里陪你吧。”
“瞎胡闹,你们只管放心,先找个地方放出银雀楼来休息。”
花月羞盯着易清丰,眼中明月一亮一亮,过了片刻道:
“夫君,你这样要背大因果的。”
“不碍事,不碍事,债多不压身。”
“何苦如此?”
“必须得推一把。”
“明白了。”
花月羞拉过了谢温氲离开了,一人独自抬头看着月亮的易清丰,想到了一个女人,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