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河一处河堤上，柳云湘等人赶过去的时候，官差已经将现场包围了起来，而旁边还是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p>
大家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互相询问着，待知道是死了人，大家又有些唏嘘。</p>
“听说是跟咱们年纪大差不多大的妇人，就坐在那河边，靠着石头，说是今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p>
“哟，冻死的？”</p>
“好像是吐了血，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官府的仵作验过之后才有结论。”</p>
听着这些人的话，柳云湘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方万金。在得知徐家夫人的死讯后，他其实是不信的，刚才急哄哄往这边跑，但真到跟前了，反倒挪不动脚了。</p>
严暮和柳云湘对视了一眼，而后推着方万金朝前走去了。</p>
官差拦他们，严暮说他们认识死者，官差让他们等着，然后去禀报，不多一会儿扬州知府张之羽惶惶然跑来。</p>
为了半山书院的事，严暮曾自露身份去见过他。而昨晚柳云湘也让冯铮去找过这个知府，他自也就知道了二人的身份。</p>
镇北王和太后都在他扬州界内，他即便没做什么错事，还是不可自抑的有些慌。</p>
待到几步远，他下意识要行礼，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严暮，见他面色微沉，忙又直起了腰。暗暗稳了稳心绪，这才走上前来。</p>
“咳咳，您……你们认识死者？”</p>
严暮点头，“她是竹水县人氏。”</p>
这张知府不过是走个过场，自然不敢拦着严暮等人，忙挥了挥手让官差给他们人让开一条路。</p>
“那你们就来认一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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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府在前带路，严暮跟在后面，柳云湘顾着方万金，同他走在最后。</p>
这孩子低着头，看不到神色，但柳云湘能感受到他的悲痛和……气愤。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而拳头握得紧紧的。</p>
她面前地上有一滩血，嘴角也有血，走时似乎很悲痛，最后一刻的神色凝在了脸上。</p>
“仵作还在查验……”</p>
“不用担心，他不会捣乱的。”</p>
“对不起……我一直在骗您……”</p>
而似乎这一天，总会到来的。</p>
柳云湘和严暮就在张知府身边，自然也听到了仵作的话。简而言之就是，徐夫人可能是突然想起了儿子已经投河自杀的事，无法接受，然后悲痛而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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